裡特有的溼冷,風吹得我抱緊了肩膀,卻感到有什麼東西披到了我的身上。
轉過頭去,我看到八點水正站在我後面。
他剛剛把自己的外套給了我,身上只穿了一件單薄的T恤。
我看了看我身上帶血的外套,八點水就笑:“不會嫌棄我的血髒吧?”
我看到他脖子上的傷口已經沒有流血了,可是卻也沒有包紮,不由得有些擔憂他:“你要不要回醫院去包紮一下?”
八點水低下頭,那一刻他的氣息觸到了我的耳根,有些溼潤,又有些溫暖,他說:“沒事,小傷而已,讓它自己好。”
我又問:“那你的肋骨呢?”我記得他一週前因為就我落水後進醫院,肋骨也有骨折。
八點水聞言,便摸了一下自己的腰腹:“你不說,我都忘了。”
他這麼大咧咧的樣子把我逗笑了。
我看了看前方遙遙行走的曹大爺,轉頭對八點水說道:“既然不在乎這麼點傷,幹嘛那麼拼命要砍回去?”
八點水輕輕一笑,氣息如同冷風拂過:“我這人受不得螻蟻的羞辱。”
他的話語很清淡,卻帶著一股不可忽視的傲氣與狂妄。彷彿他是那高高在上的王者,俯瞰蒼生,容不得宵小的挑釁。
我再度打量著身旁的這個男人。
除了相貌不大一樣,八點水偶爾給我的感覺真的和燕少挺像的。
拋開他的外表不說,他不拿捏著記者腔調的時候,還是很吸引人的。
我問他:“你真的是記者?”
八點水睨了我 一眼:“不然呢?”他這神態有點痞,有點壞壞的,頓時讓我跟他拉開一點距離。
我意識到八點水不想和我繼續這個話題,所以才會拿這種輕浮的神態來“警告”我。
我就轉而問他:“那繼續說。”
八點水問:“說什麼?”
我就說:“說你老闆,說他的女朋友,怎麼了?”
八點水就拖長了聲調,啊了一聲,然後又低著頭,悄聲對我道:“我老闆的女朋友,長得像天仙一樣,吃飯也和神仙差不多,我每次見到她,看到她那副端著不食人間煙火的樣子,就很想上前去兩個耳光,然後拔光她的衣服,把她撕成兩半。”
八點水說到最後,魔魅的調子,令我的脊樑起了一串冰。
我想八點水果然是在那方面很是實誠,只是,他這麼坦白自己對於老闆女友的想法,就不怕被老闆知道,炒他魷魚嗎?
我斜著他:“你老闆知道你這個想法嗎?”
八點水就看我一眼:“廢話,當然不知道了。知道了就算不炒我魷魚,也會打我一頓。”
他這句話說完,靜了兩秒,然後我們都一起笑起來。
我問:“你拿她跟我做對比干什麼?”
八點水說:“沒什麼啊,我很難看到美女這麼能吃的,感慨一下不可以嗎?”
我默,八點水你這是在誇我嗎?
趁著我不注意,八點水突然把兩隻手掌都放到了我的肩膀上,按了一下我,很親密地湊了上來:“林妹妹,你說,我救了你三次的命,你要怎麼回報我呢?”
他說這話的時候,故意把頭支在我的耳邊,帶著一種*與輕佻的口吻。
這種動作和姿勢介乎於朋友和戀人之間,讓我判斷不清他到底是什麼個意思。因為這樣的舉止,很像哥們兒之間。可是男女畢竟有別,他這麼一來,也使得我有點尷尬。
我一偏頭,八點水俊美的容顏就在離我眼睛不到五厘米的地方,帶著一種狡黠的光澤看著我。
這麼近距離的看,我發現八點水的面板好得如同女人,毛孔細得幾乎看不見,眼角和鼻樑輪廓也如同雕刻般那麼精緻,簡直挑不出半點毛病。
這樣的容顏,哪怕身家不好,能力不強,也應該會有數不清的花痴主動貼上去。
風從我與他的面容之間吹拂過。
他的眼神慢慢從我的眼睛落下去,落在我的嘴唇上。
然後,我看到八點水的嘴角緩緩上揚,似乎在他眼裡,我的唇是一道可口的糕點,使得他不得不打點壞主意,要怎麼樣才能吃到嘴裡。
可是八點水最終還是沒有吻我。
他只是更靠近了我一點,呼吸已經碰觸到了我的嘴唇:“妹妹,這麼近距離的和我對視,你是唯一一個心跳不會加快的女人。”
我沒有回答他的話,其實我只想告訴他,那是因為我比別的女人遲鈍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