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點水很固執,一定要我用一起吃飯報答救命之恩。最後我答應他,如果我沒有男朋友,或者男朋友不介意的話,我就可以去和他吃飯。但是男婚女嫁方面的問題,免談。
他用手指來點我的額頭,精金手鍊晃動著:“記住了哦,我有這個恩人的權利。”
我嫌棄地躲著說著好,一邊去看前面的曹大爺。
大爺已經停住了步伐,此刻正看著不遠處河邊一桌吃宵夜的漢子。
八點水看了一眼那群人,立刻喊道:“不好。”
我還沒明白是哪裡不好,八點水已經快步跑了上去。
大爺正想要走向那群吃飯的漢子,八點水已經把他拖到了一邊的陰影處。
我也趕了過去。
八點水正在勸著大爺:“他們一群人,我們現在過去,肯定討不到任何的好。不如趁他們落單,再去捉活的。”
大爺頭上青筋暴突:“我砍死這些狗日的雜種!”
八點水用力鉗制著衝動的大爺:“這些人都是拿錢辦事的,你去砍他們,解決不了任何問題。我們應該抓一個,問清楚背後究竟是誰在使壞。”
我這才發現,那一桌吃宵夜的人,就是下午追殺我和八點水的其中幾個。
說來他們也真大膽,警察還在追查他們,他們還敢這麼大搖大擺地在河邊喝酒吃東西。
八點水這人,只要自己沒挨砍的時候,還是非常理智清醒的,我覺得他說得對,目前最重要的是知道,究竟是誰這麼惡毒,非要置我於死地。
便也跟著勸曹大爺冷靜一點。
大爺脾氣火爆,孫女被砍,生死不明,兒子媳婦又如此怪罪,心頭的憤怒可想而知。
可是在我們的勸說下,他也生生忍了下來。
等到那夥人終於酒飽飯足,然後罵罵咧咧地離開,我們立即跟了上去。
只聽到有個小弟模樣的人在問一個領頭的人:“大哥,你說我們沒砍到那女的,他們還給不給錢啊。”
那被叫大哥的打著酒嗝:“給啊,敢不給,反正老子出人出力給砍了,砍沒砍到都要收錢的。”
幾個人又聊了一會兒,到一個十字路,便紛紛分道揚鑣了。
我們跟在那個叫大哥的人後面,趁他走到一個小巷子前的時候,曹大爺還沒上前去,八點水已經飛身上前,一腳就把那人揣在我地上。
然後他高高跳起,手肘往下,咔嚓一聲砸在了那人的後背上。順勢再把對方的手往後面一扭。行雲流水,一氣呵成。
我聽到對方發出了一聲慘叫,也覺得有點牙酸。
我終於看明白了。
八點水是一個泰拳高手。
他之前救我的幾次,和別人打鬥,都有點應急似的亂打。
可是如今有備而來,他一招一式,都是標準的泰拳動作。
打泰拳的人,講究狠、準、快,不給對手留一絲一毫喘息的機會。而且泰拳以人之堅硬關節攻擊別人的要害之處,如心臟、太陽穴、軟組織等,招招斃命,心狠手辣自不在話下。
我想當今這世上,再沒有什麼拳擊擂臺上的死亡率比泰拳比賽的多了。
我真想不到八點水如果真的是記者的話,學泰拳來幹什麼。
他剛剛跳起來去踢別人的時候,那彈跳力,真不是蓋的。
對方捱了八點水這三招,已經痛得暈死了過去。沒想到曹大爺一下子衝上去,左右開弓,幾個耳光,又把對方給活活扇醒了。
由於一開場我們就佔據了壓倒性的優勢,所以對方的心理完全潰之千里。
沒問幾下,就問出了事情的緣由。
原來,要殺我的人,既不是毛豔,也不是何隊長,而是南川專案的總共工程師,嚴總工。
那混混還說,他們幫派其實知道我和青頭幫有那麼點關係,好像還是他們的大姐,嚴總工一開始要買我的命,他們也不肯。
只是,由於他們一直在和毛豔勾結著,把工地上的合格材料運走,把次品運進來濫竽充數。
昨天卻栽在了我的手裡,那麵包車和兩個司機都被關在了局子裡。
他們氣不過,嚴總工也出高價,他們才會終於對我下手。這混混說,其實經過今天這一戰,他們已經很後悔了,我毫髮無損,他們卻栽了好多人,被砍傷的砍傷,進局子的進局子。
混混還發誓,只要我們肯放過他們,他們就再也不會接這種生意了。
八點水就笑著,從混混的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