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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他個卵子,來了就幹!”軍中士卒見盧象升還遠,大著膽子和元啟州應和。難怪朝中文官瞧不上盧象升,即使同是東林一黨,如錢謙益、張溥等人與他也少有來往,身為儒者怎能整日與粗鄙的販夫走卒為伍?
女真人到了嶺下五里外停下腳步,石拂嶺正前方是一片開闊的礫石地,多爾袞率大軍就地駐紮。(百度搜尋更新最快最穩定)他沒有著急立刻進攻,而是先轉了一圈細看了石拂嶺的地勢,嶺上守軍沒有打旗號,但憑直覺他知道宣大總督盧象升一定在這裡。
山上山下兵馬遙相對峙過了**。
次日清晨,女真大營內走出四列步卒,大約有兩千多人,打的是鑲紅旗旗號。大軍此次入明宣稱為嶽託復仇,多爾袞每次出戰在讓鑲紅旗兵馬佔先。
兩個女真甲喇額真指揮重甲死士持厚盾在前,其餘甲士在後分散而列,最後是弓箭手,向山道進發。
等走到關口前五百步,眾軍停下腳步停滯一刻鐘,沒等到守軍的大炮攻擊,死士放下心來,邁著稱重的步伐往關上行走。
離關口越近,死士的臉色越凝重,雙手緊握鐵板似的盾牌護住自己大半個身軀,巨斧掛在後背。
一百步,八十步,元啟州默默估計距離。
山上不知是誰射了第一支箭,“叮”的一聲砸在盾牌上,讓攻山的死士腳下一滯。
“放銃!”號令兵揮旗吼叫
木柵欄之後“砰”的一排參差不齊的聲響,鳥銃散亂的鉛子像一面大網籠罩而下,女真死士手中的鐵盾牌像炒蠶豆般噼裡啪啦作響,火星四射。
營寨內升起稀薄的白煙,元啟州瞪大眼睛看清楚戰場的局勢,臉色很不好看。最前列的女真死士幾乎完全承受了這一輪銃擊,但沒有人倒下。鉛子可以攻破女真人最厚的鐵甲,但對厚實的鐵盾毫無作用。
銃聲之後,兩個甲喇額真揮刀下令:“衝!”女真人甲士往前的腳步加快。鳥銃施放後更換鉛子火藥需要時間,攻擊頻率遠小於弓箭,這段空隙是他們對付明軍屢試不爽的最好時機。女真弓箭手的腳步更快,飛奔到與死士並列的地方,張弓搭箭射向密集的鳥銃手。
營寨內天雄軍鳥銃手放完銃後沒有像他們想象的那樣站在原地裝彈藥,而是迅速退後。隱藏在他們之後的弓弩手掀開蒙在**弩上的皮罩。
“五十步!”元啟州從營寨中探出上半身,揮刀擊落飛到自己面前的長箭,“放!”
長弩帶著尖銳的風聲呼嘯而下,將五十步外的甲士身體完全刺穿去勢不減,射入礫石地中只留個尾巴在外。
死士的鐵盾也無法阻止如此大的衝擊力,弩箭撞上鐵盾發出刺耳的尖叫,兩片鋼鐵劇烈摩擦發出的聲音令聽者無不牙根發軟,被射中的死士手臂麻木,虎口震痛,鐵盾脫手而飛。
飛出的弩箭像一柄柄流星錘,最遠能射至兩百步外,逼近的女真弓箭手措手不及,身體被洞穿,現出巨大的血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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吧主7流星錘一柄接著一柄飛出,像長了眼睛一樣釘中鑲紅旗的甲士,垂死的傷者在地面翻滾扭動,像被擊中七寸的蟒蛇,鱗片似的鐵甲激起地面的塵土。
先是茫然,再是慌亂,女真人在與明軍的交戰中從未見到過**弩這種武器,一時間不知如何應對,倉皇退後。
攻擊只持續了三五分鐘,天地間突然安靜下來,弩箭聲戛然而止。
“殺!”元啟州一躍而出,操起手中三眼銃直奔最近的女真死士。狼牙棒般的銃頭狠狠砸中那人頭盔,元啟州不管那人死活,又衝向下一個目標,對自己的手力他還是很有信心。身後輕甲步卒蜂擁而上,三眼銃施放的響聲更勝過鳥銃和弩箭。
天雄軍追在恍若無主的女真士卒後面,盡撿那些因負甲太重腳步蹣跚的死士攻擊。步卒根本不與女真人交手,幾個人像在挑逗憤怒的公牛將死士團團圍住,銃手找機會在背後放一銃,戰鬥就此結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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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凜冬之歌 第251章 攻山
鑲紅旗士卒倉皇后退,兩百步內留下了**十具屍體,受傷在地上哀嚎的甲士被山寨中殺出的天雄軍將士的依次捶殺。
“後退者斬!”兩個甲喇章京舉著明晃晃的鋼刀,臉上從赤紅焦急逐漸變得蒼白,最後被擁擠的潰兵淹沒。沒有死士在前為屏障,又見識到**弩驚人的威力,女真人目睹身邊的同伴身軀被長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