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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部分

但是我一直都不喜歡這個人。

因為我命書裡有一句話:

“尤忌王姓,是以命終”。

我第一次見到他的時候,

他剛從上海移民來香港。

王家衛:(獨白)

《愛神》之後,

我很快就拍了一部《藍莓之夜》。

每次我拍完一部片子,

都會有一位評論家寫一篇冗長的影評,

但是他今年沒有寫。

我知道他不會再寫了,

可是我還繼續等。

不知道為什麼,

我常常想像著一個故事。

沒多久,

我就開工拍另一部片子了。

楚石談

楚:一篇傑作往往像一粑屎,

正如我不懂詩,

詩卻在我的男根生長。

石:我抓一把風,

無數的飄零,

我的勝利。

楚:阿米亥是小人物,

小頭顱,小眼睛,

鯨卻是他的大*,

夢是海洋,

精水是稚鯨的乳液。

風吹亂你的發,

發來自*,

當屌叢在夜間長成,

頭髮於是亂了,

掉落在風的殘息裡。

石:你個賤人啊!

如果你需要力度,

直接用血液。

性具,太沒有勁了!

楚:你不懂你的夢,

你的頭髮黃了,

像向日葵的眼。

太陽,是你的父親。

石:我願意讚美月亮啊!

楚:血是黃的,

你的頭髮是血的凝結。

你不知道冬天的名字,

夏天來的時候,

晚風會帶來晨曦的夢影。

你的屁股長在天上,

頭吃著黃土,

你的頭髮是黃土在天上的延伸。

石:上帝啊!

我的夢如此機械顛倒,

了無詩意。

楚:月亮的彎刀並不能鉤進你的脖子,

如果它意外斬斷你的脖子,

那麼奇蹟出現吧!

還原你的黑色。

你的黃,你的白,

是你出生前的裝飾,

死去了,就脫去那般假衣。

石:一個酗酒者。

你的夢,

如此如此!

楚:你不懂北島的南村,

更不懂西川的東寨。

你處在中心,

心臟的搏動,

讓你室息。

石:心臟,

不真實的紅色,

我面部都有血。

誰知道,

哪天晚上的火車?

我不在六合之內,

無論東南西北。

有風的時間 ,

那是我的眺望。

星星不是彈孔,

黎明,我的視線。

楚:你不瞭解你自己,

像不瞭解一隻猩猩。

猩猩尚且知道黑色石柱,

你卻遙望不見血色黎明。

石:誰知道誰的船在哪裡,

大海,不是舊有的故鄉。

你可以說出淚水嗎?

噢!時間翻過的是河流。

黑夜是戰場,

那貓的隱秘,

我將沉睡在夢裡。

黎明,

我可愛的臉蛋

我的咳嗽,

響亮!

楚:誰的船在海上,

誰的女人就在夜裡。

女人,

脫下淚水,泛流同海。

夜的女人,

披上衣襟,朦朧依露。

白日,踩在太陽邊的男人,

他哭,然而他的面容焦灼。

黑的夜,我響亮的影子在歡唱,

等你,一同墜入深色的海。

在風中,你的母親生下你的臂膀,

那沉重的臂膀呵!

因為沉重,

所以書寫下父輩戀愛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