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冥神色一轉,變得有點悠閒地說道:“我十分了解你,針對你的為人處事和性格作出過十分細膩的研究。我知道你的一切,但我仍然敢孤身犯險,這表示我不在乎你,反之,假若我自知對付不了你,我當然不會來招惹你,因為你我都屬於十分珍惜自己的性命的那種人。”
井上壽行深沉的笑了笑,說道:“你是個很有意思的人,你有著如此高超的能力,為人處事還如此的小心謹慎,而且你的忍耐功夫也超人一等,你不覺得你我之間有著太多的相似之處嗎?!”
宗冥這時變得並不急於取井上壽行的性命,他莫測高深地說道:“不過我好象要比你更高明一點,我現在十分的瞭解你的底細,但你卻對我是一無所知,在敵我形勢的比較上,你已經穩落了下風。而且我有把握隨時可以在你使出你的鏡心明智流劍法之前,一擊取你的性命。”話落,宗冥的身上突然散發出一種強大的氣勢逼向井上壽行。
強大的氣勢讓空氣為之波動不已,使得屋內的那盞吊燈搖搖欲墜,燈光搖晃的暗影,映幻得井上壽行的面容有些陰晴不定,他是一個有著高明身手的人,宗冥身上所散發出來的強大煞氣,讓他感到宗冥剛才並不在說大話,而是完全有這個實力。
井上壽行緘默片刻,低緩的問道:“你為什麼會來找我?什麼樣的事情值得象你這樣的人物來我這裡臥底?”
宗冥象是在和一個老朋友在敘舊,微笑著說道:“因為我想暗殺你,而且是神不知鬼不覺的那種。”
井上壽行的眼皮子不由自主的跳了跳,心也情不自禁地往下一沉,他冷冷的道:“我和你往日有過舊仇?”
宗冥搖了搖頭,臉上笑容依舊地說道:“在我的印象中,好象沒有。”
井上壽行迷惑不解的問道:“是我不自覺中得罪過你或者是與你關係的人?”
宗冥答道:“也不是。”
井上壽行沉著的道:“那麼,是為了什麼?”
宗冥的語聲忽然一轉,變得冰寒無比:“簡單的說吧,是你們太陽旗的人先起殺念在前,我不是那種寬容大度的人,而是一個睚眥必報的人,對於凡是得罪過我的人,他們現在還沒有一個人可以活在這個世界上。”
井上壽行全身一震,脫口而出:“太陽旗那麼多的人,你為何偏偏找上我?”
井上壽行表面上裝出一副示敵以弱的樣子,實際上他早有斷決,他的那個“我”字還在空氣中跳動著,忽然間動作恍同閃電,不知他如何出的手,一溜寒光已暴射宗冥的面門,在宗冥淩空倒翻的瞬息,又是八十一劍化成一劍劈出,形成一面倒撤的劍芒光網反罩而上攻向宗冥還在半空的身形!
果然是一個老謀深算的超級高手!鏡心明智流劍法,果然是高深難測的絕技。
宗冥表面上看起來輕鬆無比,實際上卻是早有防備,在流燦呼嘯的光劍幻影裡,他的身形穿掠騰挪,在此斗室大的空間裡,卻做著廣原千里般迅捷自如的閃躲,一個撲地迴旋,雙手猛起在瞬息間變成了幽黑如墨,一種象是來自九幽深處的可怕的帶著死亡氣息的黑色,他的招牌絕技“裂天魔手”挾著一股無匹的巨大力量毫無所懼地反迎向井上壽行的劍影寒光。
井上壽行不待招式用老,身形往側微移,有著刀形的長劍在幻成一圈圈連串的光弧旋動中,劍身割裂空氣,由光弧裡往外伸縮閃擊,彷佛長虹貫月,又好象流星劃空,滿室皆寒!
宗冥不退反進,身法有如鬼影飄空,幻變難測,裂天魔手狂劈猛擊,力逾萬鈞,流動的勁勢呼轟作響,宛似整間房子全在震動!
隨著裂天魔手發出的天魔氣,正在全力運展鏡心明智流劍法的井上壽行,突然覺得他的長劍攻出的所有著力點全變得虛無空懸,在與宗冥雙手發出的天魔氣接觸的剎那,整個身形隨著宗冥所發出的強勁力道忽然飄起,有如頓時失去重量,也像被對方的勁力抬起空中一般,根本就等他再作出反應,猛然間就覺手中一空,跟著一隻黑色的手掌死死的按在了他的天靈蓋上。
井上壽行雖然知道自己不會是宗冥的敵手,但似是沒想到會如此快速地結束了這場原本就是勢不均力不敵的爭鬥,宗冥不但赤手空拳奪走了他的長劍,而且現在更是將井上壽行的性命操控在手中,隨時隨地可以將井上壽行的腦袋抓成一團肉漿。
此時的陳震北和井上小源兩個白痴,早被那強大的勁氣括到房間的一個角落裡,傻瓜一樣既不知道害怕,也不知高興,只有一副流著口水的傻笑表情。
宗冥冷森森地對著井上壽行說道:“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