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才剛嫁予你就升格當乾孃?真是……”皇甫赤芍哭笑不得。雖然她一一十三歲在宋朝已算高齡,但一個十三歲的乾女兒?
“有機會讓我瞧瞧她吧。”她撐著微醺紅頰,笑道。
牛舍秉一怔,按著才道:“好。”有機會嗎?是他捨棄掉那微乎其微的可能機會呀…… “對了,你要不要消封信給你那些結拜兄弟?”皇甫赤芍問。他應該是個相當念舊情的人,光從方才地提到乾女兒時臉上的光輝就明自。
牛舍棄搖搖頭,喃喃自語:“他們會知道的。”恐怕連它的行蹤也逃不出他們的掌握吧。
“什麼?”皇甫赤芍沒聽清楚。
“沒什麼。吃菜呀,多吃點。”他挾上數道素菜,因為他不敢殺任何有生命的牲畜,所以桌上的菜餚清一色皆為素食。
皇甫赤芍捧場地吃完他挾至嘴邊的菜,含糊道:“多聊聊你那些兄弟嘛。”
“三個臭男人,沒什麼能聊的。”牛舍棄輕聲淺笑,“一個冷如寒冰;一個俊若天仙;一個烈似火海。”
“他們是幹啥的?商?農?仕?”她為兩人斟酒,一邊問道。
“……商。”牛舍棄口氣不穩,他們所從事的職業太難定位,但牽扯到大批錢財,算是另一種商人吧——買賣生命的那一種。
“喔哦,渾身銅臭。”
牛舍秉乾笑雨聲。銅臭?正確來說,應該是——血腥臭。
“你每次聊到過去的兄弟朋友時,都笑得好可愛。”皇甫赤芍點點它的右頰,“我知道你有好多話藏在心裡不肯吐露,無妨的,我不會以口娘子”的身分自認,非要你誠誠實實對我明言,可你多挑些你能講、願意講,講了之後你會開心笑的往事讓我分一口子,讓我更加了解我的親親相公,好嗎?“
善體人意的藹然笑靨,在他眼前不單單僅是清豔的牡丹容顏,她包容他的隱瞞,包容他欲言又止的矛盾,包容他的傻、他的楞,包容他的一切一切。
她或許火爆、或許急性子、或許易怒、或許總愛欺負他,卻真切地為他著想——他無法坦率的過去,她不迫問!他試著忘卻的醜惡,她不探究。
雖然他不敢確定,她在得知它的過去之後,是否仍能如此敞開心胸對待他?
“赤芍,你不氣我無法全部向你坦白嗎?”擔憂佔滿他的眼瞳。
“幹啥要氣?我也沒把自己從出生開始的糗事,完完整整告訴你呀。”自己都沒做到的事,幹啥強迫要別人做到?
皇甫赤芍握住它的手,“老實說,我對你很好奇,說不想知道你的過丟那是騙人的。我知道你心裡有疙瘩,是那些影響了現在的你”我想一點一滴的除去那詞人獻的疙瘩,但前提是不傷害你……我不要掏幹挖盡你慘不忍睹的過去,再說什麼『用淚水為你洗盡那些過去口的渾話,萬一我做不到,你那些讓我一時好奇給挖掘出來的傷口怎麼辦?任它流乾血液?抑或讓你再瘋一次?那不是我樂見。“
她傾身吻咬住他的唇,丁香舌滑溜地探入他口裡,調皮地進進出出。
“如果……有一天,你發現我不是這樣的我,你還會愛我嗎?”在她如綢似緞的唇瓣間,他低喃問道。
“我會,但你也要同等的愛我。”她是個要求公平的大女人,不要哀求男人的垂憐,等待男人的寵幸,她要的是能與她同甘共苦的終生伴侶。
灰色布衫落地,覆在其上的是猶帶體香及溫熱的翠綠薄羅裙。
“我也會……”他回應她的索吻,放任纖白十指攀上他濃褐色胸膛,烙下她專屬的花瓣印記。
輕煙靄靄的大木桶內注滿溫泉水,數株不知名的藥草浮沉其間,散發芯芳清香。
“呼——”破水而出的腦袋瓜子,青絲服帖著臉頰,浸泡發紅的臉蛋滿意地大籲一聲。
皇甫赤芍哼著小曲,有一下沒一下踢著水面。“阿牛,進來一塊兒洗嘛。我加了很多藥草,可以讓你渾身的痠疼減輕喔。”她朝蹲在角落揉搓著全身泡沫,頭始終低垂的害羞男人招手。
“你……你先洗,我、我我等一下再洗……”
比她這個大姑娘還害臊?雖然昨夜是她主動,好歹到後來,他也一改被動 的“盡了全力”,兩人該做的都做過、該看的也全看光了,他還羞得像個大姑娘?
皇甫赤芍溜出水面,玉手悄悄從他身後環至他胸前,菱嘴放肆吻咬著他早已佈滿青紫齒印的頸項,讓新痕舊傷湊個整數。
突來的調情舉動,猛烈得讓牛舍棄招架不住。
“赤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