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眼中滿含著期待地秋俞,嬴政淡然道:“誤會?不,沒有什麼誤會,‘天嵐領’的領主只是奉旨行事而已。”
秋俞的心猛然一沉:“奉旨行事?”
“不錯,朕在六天前下達了諭令,限期拿下銀簾星域全境。”
嬴政那淡然的語氣就像是在說傳了話讓人給他帶件東西一樣,可是聽在秋俞和雷德的耳中卻是如聞驚雷!猛地站了起來,臉色大變的秋俞急道:“秦皇陛下……”
“朕不準。”他才吐出四個字就被嬴政打斷了。
“可是……”
“沒有可是!”原本一直是一片淡然之色的嬴政臉色陡然一沉,聲音也帶上了令人心寒的冷凜:“君無戲言,豈能朝令夕改?何況朕為何要改?就因為雒羽嗎?別說雷家並非她的血親,就算是便又如何?天下是朕地天下,國中之國絕不能允許存在!東浚一定要取,要麼你主動歸降,要麼朕打到你降!”
無邊的威勢瀰漫開來,那雙完全不帶感情的眼睛看得秋俞和雷德渾身發冷!怔然了好一會兒,雷德才艱澀地吐出了一句話:“秦皇陛下,難道您就一點都不顧念羽兒的情面?”
冷冷地,嬴政道:“美人固是朕所喜,江山更是朕必得,若是兩者無法兩全,舍美人而取江山!”
秋俞和雷德無力地跌坐在了椅中,帝王無情,而眼前的嬴政更是將這四字表現得淋漓盡致!
戰或降?眼前的帝王和那個領主一樣,只給了他們兩條路,而這兩條路對於他們來說卻是一條不願走,一條不能走。降?將這東浚兩萬餘年的基業雙手奉送,以後還有何面目見列祖列宗於地下?戰?那根本就是一個笑話,只是自取其辱而已。那,該怎麼辦?
冷冷地看著他們,嬴政的眼底閃爍著莫測的光芒。江山他是勢在必得,美人卻也是一樣喜愛,尤其這個美人還是他的一枚重要棋子,為了霸業也絕不能放手,所以他是兩個全都要!
只是情之一字對於他不會有任何影響,可對於雒羽就不一樣了。要是換了當初,他可能還多少有點顧忌,可現在,已經連靈魂都奉獻給了他的雒羽絕不可能違揹他的任何意願!對於現在的雒羽來說,他才是她最親的人,如果要她在他和她的親人之間做選擇,那麼她一定會選擇他!
所以,其實東浚的手中根本沒有任何和他講條件的籌碼!
而樓下的大廳中,此時的氣氛就和樓上書房裡的一樣,沉重地幾乎要令人窒息!
原本在嬴政四人離開後,大廳中立時便熱鬧了起來。先是雒羽向義父義母以及各位叔叔嬸嬸見禮,只是她現在的身份不同了,誰也不敢受她的大禮,結果到最後除了對義父義母淺淺地一拜之外,別的都是不了了之。
之後便是敘述別情,同時給恆波等人和雷家的成員互相做了介紹。這時雷奇等人才知道,原來乾女兒並不是孤女,更未曾失憶,其間原來有這樣的曲折。
一番寒暄,太后與恆波都對雷奇夫婦表達了感激之意。雖說恆波也是君王,可是就象東浚在大秦的面前什麼都不是一樣,他這個領土面積連一塊大陸都不到的國主在東浚來看也是根本不值一提。可是因為他是雒羽的親哥哥,更是嬴政親授的學生,使得雷家上下全都不敢有半點輕慢之意,言談間倒也很是融洽。
在說完了自己在齊雲這些年的經歷之後,雒羽問及雷奇近況之時,雷奇原本滿是欣悅之情的臉色沉重了起來。在看到他臉色不對的雒羽擔憂的追問下,他忽地站起身來走到雒羽面前,隨後兩腿一曲就跪了下去!
第七卷 疑雲重重 第二十七章 勸說
雷奇這一出人意料的舉動,嚇得雒羽忙起身去扶,驚道:“義父,您這是做什麼?快快起來!”
雷奇卻無論如何都不肯起來,而那邊廂雒羽的義母也走過來在雷奇的身邊跪了下來,這一下更是讓雒羽手忙腳亂。
其後幾乎就象是商量好了的一樣,剩餘的雷家成員甚至三位皇室的公主全都跪了下來,讓雒羽又驚又急,失措地道:“你們……你們這是做什麼?”
望著雒羽,雷奇終於開了口,將接到“天嵐領”戰書一事說了一遍,最後道:“我們實是不知哪裡觸犯了大秦,若真有錯處也必是無心之過。羽兒,你向秦皇陛下求求情,請他息止干戈,莫予征伐,得罪之處,東浚願意賠禮致歉!”
他身旁的妻子也道:“羽兒,義母從來都沒有求過你什麼,這次求求你,求你看在往昔的情分上,幫幫東浚!東浚也可算是你的第二故鄉,你難道忍心看著她淪於戰火,遭遇滅頂之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