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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後的幾天時間,秦樂窈便將精力的重心給壓在了賭場裡,儘管這樁買賣的進賬收益並不算高,但卻是她摸到世家大族勢力的一塊跳板。
除了照看場子之外,她偶爾也會滿足一些賭客技癢想要一較高下的需求,上桌去陪著玩幾把,這麼一來二去,逐漸還吸引了不少外頭場子裡的賭客慕名而來。
秦樂窈當初進駐上京的時候,不是沒想過以賭場的形式落腳,但她背後沒有能依託的勢力,賭場這種容易尋釁滋事的地方,一個風頭太盛便會招來禍事。
但現在不一樣,水雲樓的名號擺在前面,尋常的小場子即便是被搶了客,輕易也是不敢有所表示的。
時近黃昏,秦樂窈乘著馬車往城西府宅而歸,路遇冬日斜陽,鋪撒在永安大街的雪景之上,商販們收拾攤位雜物準備回家,前頭一隊巡城軍隊自街口過來,所有百姓全都停下了手中事宜,俯首靜待軍爺路過。
御林軍,與那錦衣衛一樣,不受三軍統帥約束,直屬於陛下親管。
為首的將軍騎在馬上,一身鐵銀戎裝,鎧甲將赫連煜的身形襯托得愈發偉岸,橘色的夕陽照射在男人側臉之上,給他清俊的側顏鍍上了一層金邊。
年前赫連小王爺武狀元登科,陛下御賜一把‘霸王弓’,冊封為御林軍驍騎將軍,風光無兩,滿城皆知。
他身上的戰功與威名赫赫,其實早就不止是一個‘小王爺’所能囊括,只是這麼些年的稱呼已然習慣,再者赫連煜自己也覺得下了值後聽著‘將軍’二字玩樂不大爽利,那群紈絝酒友便仍然是延用了之前的稱呼。
這是秦樂窈頭一次碰見身著戎裝的赫連煜,年輕的將軍英武非凡,戰馬與兵器助長了他身上的肅殺之氣,光是看著,都叫人望而生怵。。
秦樂窈沒有讀過很多聖賢書,只是依稀覺得,文人說的,不怒而自成威儀,約莫就是這個意思吧。
秦樂窈悄悄將簾子放下,她的車馬也停在了路邊上,須得靜待軍隊路過之後方才可繼續通行。
那日他目睹了她與褚少昀的賭局,事後對秦樂窈表現出了相當濃郁的興致,還害她一度擔驚受怕許久。但後來佳人並未給予迴音,他也並未強求什麼。
說到底,這是個自持身份的貴人,即便是真的對哪個女人動了興趣,門不當戶不對,圖的也不過就是個新鮮罷了,再加上她不識趣,貴人有的是傲氣,自然是不會再予理會。
馬蹄聲從旁邊經過,轆轆遠聽,最終不知去向,街上的眾人也終於得以繼續自己手上的活計。
回到城西宅中,秦樂窈在門口竟是意外看見了薛府的馬車。
薛霽初已在屋裡等她許久,見著人進來便立即起身,卻是張口欲言又止的凝噎。
那日夜深,他趕回清風府之後,想請求父親能為秦樂窈想想辦法,誰料雙親一聽此事,便勃然大怒地拍案一番痛斥,認為大理寺抓人必有緣由,那商賈女定然是幹了些什麼作奸犯科的大事情。
不止是不願出手相助,反倒是直接強行將他給關在了祠堂裡罰跪反省,要將這門婚事作罷。
薛霽初苦苦哀求無果,絕食了兩日,在宗祠裡暈倒,又再被鎖回了寢屋中,一連折騰了這麼好些日子,才終於是趁著父母雙親疏於防備的時候偷偷跑出來了。
這些日子下來,薛霽初瘦得比秦樂窈還多,兩人都是一副幾經波折的模樣。
男人不知該如何開口告訴秦樂窈這些事情,勉強勾起一個笑來:“樂窈,我剛才聽張管事說你染了風寒,都好了嗎?”
“已經好了,不用擔心。”秦樂窈點頭,也沒質問他為什麼這麼些天都沒來找過自己,神色溫和給他倒了杯茶,“那日嚇壞了吧,我也是倒黴,一日連著進兩趟大理寺,好在沒什麼事情就給我放出來了,不然這府中上下的營生虧損,都不是小數目。”
“你行得正坐得直,自然是不會有什麼事情的,我相信你。”薛霽初目光灼灼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