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也順著無形的聯絡傳到了克拉克的腦海裡。

死亡的奧秘？難道！

克拉克抬起頭來，透過靈魂的視角，他看向了位於三角法陣另一角的蛇怪。

在他的眼中，原本龐大的蛇怪已經褪去的外在的肉體，露出了內裡的本質。

那是兩團昏黃的，彷彿蛇瞳一般的光芒。

僅僅是看上一眼，一股死寂、哀傷、生無可戀的怪異情緒，就湧上了克拉克的心頭。

果然，這蛇怪，又哪裡是什麼蛇怪啊。

克拉克相信，他從書中推測出的蛇怪起源並沒有錯。

這種奇特的人造神奇動物，很有可能就是源自於以色列、希臘的奧巴瑟的拙劣模仿體。

所謂奧巴瑟（abracadabra），意思乃是“我祝福死者”。

而在古代魔文阿拉姆語中，“avadakedavra”也指“一切將被毀滅”。

這是一位源於猶太秘教，擁有見之即死能力的告死天使。

而祂的形象也很奇特，並不是像天使一樣長著潔白的翅膀，反倒是和遠古神話中的神祇形象很像，有著公雞的頭和蛇的下半身。

與蛇怪對視的人將會死亡，而奧巴瑟所見的一切也都會被毀滅。

這些巧合之處，無不證明著，當初蛇怪的創造者卑鄙的海爾波，是獲得了一部分猶太秘教的魔法儀式資料。

為了獲取這個教派的力量，卑鄙的海爾波才以黑巫術盜取了奧巴瑟的一絲力量，從而創造了蛇怪。

不過這也很正常，按照克拉克家族流傳下來的魔法書所說，古代的巫師起源於古代教派傳承的神秘學知識，這確實是一個不言而喻的事實。

畢竟巫師的魔法，也不可能是自然生成的，它們更多的是由“神”傳授給虔誠信徒的神秘學知識轉變過來的。

即便是巫師另一個來源的德魯伊，信仰的也是沒有具體形象的自然圖騰。

只不過，那些擁有著自己的一套邏輯和規則神祇，可以牢牢掌握住自己手上的超凡信徒，使他們能以教會的形態存在。

而更多的古神們，則是以一種無可名狀，又異常混亂的非人格形象存在。

連自身的形象也無法控制，這也導致祂們無力約束自己的超凡信徒，從祂們那擴散出去的神秘學力量，最終也就演變成了現代巫師血脈中傳承的混沌魔力。

而一些知道這些隱秘，同時又擁有著強大力量的巫師，往往為了提升自己的生命層次，會不自主的挖掘超凡力量的本質，以期望成為比肩神明的存在。

克拉克推測，晚年的海爾波應該也是這種情況。

他在竊取了奧巴瑟的一絲力量後，或許是以其為核心，利用即死類魔法（如阿瓦達索命），來集中闡述了奧巴瑟的神性，從而創造出了蛇怪這麼一種神性生物。

儘管以奧巴瑟的位格來說，祂應該是天使，但卑鄙的海爾波用黑魔法所創造的，畢竟只是一種象徵生物，只能觸控到神性生物的邊界，也就是擁有一個“可能”。

不要小看這一個“可能”，在超凡世界，機遇比努力更重要！

擁有著“可能”的蛇怪，在經歷過殺戮，吞噬了靈魂之後，只需要經過漫長歲月的沉澱與醞釀，就有可能在眼睛裡，誕生出那麼一點點的【死亡】神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