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命於天,既壽永昌……你……你怎麼會有這方玉璽?你……你到底是誰?”
“我是誰並不重要,道長既然想看我入魔,那我便成全你。”
我說完放下玉璽,拿著加蓋好玉璽的宣紙走出亭子,聞卓他們三人已經到了最後快要堅持不住的邊緣,我沒有絲毫擔心甚至都沒去看他們三人一眼,走到山崖邊上,虛靜子在後面跟了出來。
我揚起手,單掌起真炎,點燃我手中的宣紙,威烈無匹的對著空曠的山間大聲說。
“昔年武則天一封詔書借春賞花,百花莫敢不從,今日我燒討伐檄文以告三界!”
“你……你要討伐三界?!”身後的虛靜子聲音顫抖。
“人界當為先,昔年掃**平縱橫,一匡天下,帝君之威莫敢仰視,萬民臣服跪服稽首,今破奇門三才陣,帝威浩蕩速降皆赦,若抗帝旨定再屠天下,江河血染,滿城枯骨誓不罷休。”
我話音剛落,狂風四起呼嘯而至,像是無盡的怨憤和無助的抗爭,在山間徐徐不斷肆掠而來,我紋絲不動站在山崖邊,風捲起我衣衫,手中的宣紙燃燒的更加明亮。
嘣!
一聲清脆的破裂聲,我沒有回頭知道那是葉輕語手中的赤鐵葫蘆碎裂的聲音,葉輕語踉踉蹌蹌向後退出了三才陣,我沒看她的樣子,但我相信她現在一定很震驚,還包括我身後已經說不出話的虛靜子。
我在狂風中冷傲的揚起頭,聲音在風中被傳送的更遠更深。
“十方鬼域,五方幽冥,帝曾馭冥界鬼眾千萬,東征西伐平定疆圖,帝許還爾等無罪之身,允重歸六道輪迴,帝守諾千年不擾,今日破三才陣,速歸幽冥既往不咎,若如汝等再借幽冥之力抗命不從,帝勢必再入黃泉,以汝等殘魂填平忘川,斷其輪迴道,地獄永世沉淪。”
我說完腳下山崖霧氣湧動,波濤洶湧猶如排山倒海在山崖下翻滾,像是忘川血海在咆哮張狂。
嘣!
隨之又是一聲清脆的破裂聲,這一次是蕭連山手中的赤鐵葫蘆裂開的聲音,蕭連山大口喘著氣退了出來,三才陣已破其二,我沒有回頭去看他們,相信除了還在苦苦支撐的聞卓外,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我的身上。
我手中的宣紙快要燒到盡頭,我隨手一揚,燃燒的宣紙在風中飛舞盤旋向天際衝去,我緩緩抬起頭異常從容的說。
“天界諸神,各路兵甲,泰山一戰役,帝一己之力封退汝等於九天之外,泰山埋魂其下神兵甲魂靈數之不清,帝隱千年何曾怯過,帝今日破陣,汝等若重退九天,帝不究其事,若冥頑不靈,帝定再登泰山,揮劍相向讓九天都無汝等安身之地。”
在風中燃燒的宣紙全部化為灰燼,剛好我說完最後一個字,頓時頭頂天雷陣陣,無數電閃照亮天際。
嘣!
最後一聲破裂的聲音傳來,我轉頭的時候看見聞卓筋疲力盡的從三才陣中退出來,不過此刻他更加驚訝和焦作的看著我,臉上寫滿了擔憂和慌亂。
我沒有和其他人說話,奇門三才陣一破,剩下的就是三個普普通通破碎的赤鐵葫蘆,在裡面果然放著三壺酒,我拿在手中轉頭孤傲的看著虛靜子。
他臉上煞白,應該是對剛才發生的事還沒想明白,到底是什麼樣的人才能敢對三界下討伐檄文,而且能令三界退出轄管的此地,我冷冷的盯著虛靜子,慢慢擰開第一壺酒的蓋子,仰頭正想喝,這是溢於言表的驕傲,這酒在我手中猶如戰利品般奢華。
“三界鎮封之地,居士你要喝這酒,需要先敬天地人三界。”虛靜子蠕動著嘴角聲音變得無力。“居士對三界下討伐檄文,如今天雷不絕,下面風起雲湧,三界不平會天怒人怨!”
“笑話,要我給三界敬酒。”我冷冷一笑再此走到山崖邊上,仰頭喝了一口,不可一世的回答。“天無二日,我就是帝,地無二君,我亦為君,人世無二皇,我為人皇,帝、君、皇我獨攬一身,又豈有敬自己的說法。”
虛靜子在我身後已經沒有了聲音,其他人更加安靜,他們現在應該已經分不清我到底是誰了,我緩緩舉起酒壺,冷冷的說。
“人界群生,帝賜酒一杯以慰天下蒼生福祉,汝等領酒離去,靜候帝他日君臨天下之日,再多糾纏定屠不赦。”
說完我把壺中酒倒了一部分在地上,頃刻間在山間肆掠的狂風戛然而止,我的衣衫緩緩落下,頭微微仰起,再倒一部分在地上,不慌不忙冷傲的說。
“冥界鬼眾,帝賜酒一杯以祭十方鬼蜮殘魂亡靈,速歸幽冥各安天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