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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要怎麼才能過這裡?”越千玲見我一直默不作聲好奇的問。
聞卓看到我叫越千玲也明白我所說過苦海的辦法,走到我身邊有些擔憂的說。
“這事你可要想清楚,倘若你估計錯了,是什麼後果你我都心知肚明。”
我明白聞卓的勸阻,心裡有些拿不定主意,抬頭看越千玲若有所思的問。
“千玲,你好好想想你長這麼大,你感覺做過最不好的事情,就是現在能讓你懺悔的事情是什麼?”
“懺悔?!”越千玲聽我問的這麼奇怪,想了好半天搖著頭忽然一本正經的問我。“我真沒有什麼後悔做過的事,如果非說有……我之前打你算不算?”
“我如果告訴你,這苦海你是我們幾個人裡面唯一能過去的人,你敢過去嗎?”我猶豫了半天還是把這句話說出來。
越千玲一愣側頭看看旁邊那灘汙水,說不害怕是假的,可只停頓了半秒後對我很肯定的點頭,我知道能不能過她和我一樣心裡沒底,可她相信我,一種可託生死的相信。
若是越千玲過苦海,我是幫不了她半點忙的,聞卓見我猶豫不決也搖頭勸太過冒險,蕭連山走過來直言就算過不去,要被困死大家也在一起,不讓千玲一個人去冒險,旁邊的葉輕語和顧安琪也點頭稱是。
我本來都打算放棄這個念頭,可越千玲對我淡淡一笑從容鎮定,告訴我那日她在驪山追逐彩虹渡天譴不正和現在情況一樣,若是不試一下所有人都會被困在天王塔,早晚橫豎都是一死,既然還有一絲希望不如試試。
“那日你能渡天塹是因為你心無旁騖,你眼中只有長虹近在眼前,所以萬般皆為大道,所以你可以跨天塹如履平地,那是因為你七竅玲瓏心至純。”我憂心忡忡的對越千玲說。“可今日你知道面前時無量苦海,心有餘悸難免有雜念,我擔心你無法心如止水。”
我去牽越千玲的手搖頭示意不用她冒這個險,蕭連山說的沒錯,若真是被困天王塔,我也希望最後陪在我身邊的人是她。
越千玲對我點頭,我面色凝重的轉頭去看聞卓,若是實在不行,能破這天王塔的就只有贏政了,聞卓知道我看他眼神的意思,正在猶豫到底該不該去做的時候,我聽見身後顧安琪的驚呼,她們喊著越千玲的名字,我心一沉,知道發生了什麼事,臉色陡變,越千玲的固執我是知道的,何況為了我,她會固執到去做任何一件事。
我惶恐的轉身,越千玲只有一隻腳站在無量苦海的邊沿,另一隻已經伸出去就懸停在那黑如墨汁的汙水之上,不到半寸的距離,我大喊她回來,越千玲笑的很輕柔和無畏還透著倔強的執著。
我驚慌失措的看著她的腳慢慢放下,現在想要拉她回來已經來不及了,我只感覺身體有些冰冷掌心瞬間滲透出冷汗,所有人都面色驚恐的注視著越千玲,直到她義無反顧的踩到濁世之海中。
只有一隻腳沾染在汙水之中,沒有燃燒和其他的變化,我們都屏住了呼吸,誰也不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樣的事,越千玲竟然可以站在濁世之海上,她的另一隻腳也慢慢踩了進去,整個人猶如當日渡天塹一般懸停在汙水之上,現在越千玲反而不知所措的看著我,不知道接下來該幹什麼。
濁世之海能吞噬一切惡行和惡念,只要在六道中輪迴的就在所難免,可越千玲竟然能站立於萬惡之源上,可見我的猜想是正確的,留下的那朵荷花也正是提醒如何過無量苦海的辦法。
難怪天機在我們面前一再強調他只修道不修法,修道之人心中有惡豈能得道,而荷花出淤泥而不染,正是說在塵世中萬惡沾心不留痕的意思。
“現在……現在該怎麼辦?”
“走過去,走到對面的旋梯去!”我大聲對越千玲喊。
越千玲每一步都小心翼翼,如履薄冰的向不遠處的對面走去,那汙濁的苦海沒有半點反應,到現在我心裡漸漸有些放鬆,可雙手依舊握的很緊,掌心裡全都是汗水,越千玲每走一步我的心就往上提一點,其他人都紛紛圍了過來,都是極其緊張擔心的注視著在苦海之上的越千玲。
等她走到這灘汙水的中心處,我忽然發現那平靜如鏡的汙水開始翻湧,動靜越來越大,我們眼前那灘並不大的汙水在我們視線中無限放大,完全看不見邊際,越千玲瞬間離我們遠去,只能看見她渺小的身軀惶恐的站立於茫茫苦海之中,排山倒海般的巨浪圍繞著越千玲鋪天蓋地的襲來,無量苦海如今波濤洶湧,我們已經完全看不見越千玲,觸目所及的只有漫天黑色的驚濤駭浪,伴隨著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