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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這裡並不是嬴政所建,為什麼這些石俑也擁有這樣的能力,要知道能驅使陰陽兩界之力的人,聞卓說他只知道我一個,也是唯一的一個。
我一怔,眼睛頓時變的明亮,聞卓最後一句話提醒了我,這些石俑如何具備陰陽之力並不重要,重要的是能操控這種能力的人,若是說有人站著這裡能高枕無憂,那想必也只會是能駕馭陰陽兩界之力的嬴政。
這些石俑既然擁有這樣的能力,勢必要聽命於他才對。
硃砂!
我突然恍然大悟,想起弦臺宮嬴政最後冊封穆汐雪那一幕,他以血下詔,而硃砂似血,我慢慢抬起頭,留下文房四寶,是要下詔。
只有一個人的詔書能赦令擁有陰陽之力的兵勇。
想到這裡我連忙執筆落於紙上,我雖然一直在排斥我最終會變成那個人,但是似乎有些事在我意識中根深蒂固,也揮之不去,就如同這詔書,我甚至都沒用去想,好像該寫什麼早在我腦海中爛熟於心。
事實上根本不用寫什麼,我放下手中的筆,拿出傳國璽,想都沒想咬破中指,把血塗抹在上面,穩穩的加蓋於宣紙的正中。
然後隨手拿起宣紙,單手起真焰,站在高臺之上大聲對著四周說。
帝馭萬魂掃**定天下,分封陰侯於各諸將安於幽冥,帝今臨龍虎山,萬魂之力惟帝所用,靜藏於十方幽冥待帝再喚,若有造次萬魂皆滅。
宣紙在我手中燃燒成灰燼的那一刻,我聽見四周傳來整齊如一的聲音,那是箭弩收起時發起的聲音,站在最前方半跪於地上的箭陣石俑幾乎同時站起身。
我和嬴政同身同魂,我的血也就是他的血,還有上面比嬴政下的血詔更具有說服力,看這些石俑的反應,聞卓的猜想是對的,擁有陰陽之力的石俑只會聽令於能駕馭這種力量的人。
我們所在的漢白玉高臺,如今在火光的照射中,我才仔細看清楚,這裡不過是整個石俑陣的邊緣,作用應該是點將臺才對,就是說秦一手特意修建這裡的目的,是用於將來有人登上這裡統御這些石俑。
火光把這裡照的燈火通明,等待了半天確定危險已經解除,我們慢慢走下平臺,蕭連山還是全力戒備,怕還會出現什麼狀況,一個人走在最前面。
我們走到那些石俑的身旁,在我燒掉血詔之後,這些石俑就如同真的變成了沒有生氣的石頭,一個個僵直的矗立在原地,蕭連山小心翼翼的用手去觸控,除了兵器是真的,刀戈箭矢都鋒利無比,被燒製而成的這些兵勇並沒有一絲生氣。
真不知道之前那些陰箭是怎麼射過來,至於黃金甲也不過是遠處看到的假象,不過是在石盔上塗抹的明黃色顏料而已,我皺著眉頭心裡一直問自己,這些石俑是如何具備操控陰箭的能力。
越千玲如今更多的是關注這些石俑的價值,這數之不清的石俑如今在她眼中已經變成隗寶,用她的話說儲存如此之多也如此完整的石俑兵陣其價值不差秦始皇陵兵馬俑。
越千玲仔細的觀察這面前的石俑,而我走到這裡的時候,耳邊隱約又響起和九天隱龍決所產生的共鳴聲,封印九天隱龍決法力的封印珠應該就在這裡。
“這裡好像可以開啟?!”越千玲的話打斷了我的思路。
等我回頭的時候,看見越千玲仔細的清理掉石俑面前的塵埃後,胸口的鎧甲處有一道四四方方明顯的細縫,像是鑲嵌進去的,越千玲試圖開啟這胸口的縫隙,可怎麼用力也無濟於事。
我的目光慢慢上移,最後落在石俑的臉上,這裡所有的石俑都千篇一律,很明顯是同一批燒製而成的,只不過在眉間有一處突兀的圓點,眉間高突是兇相,此相殺伐果斷為窮兵黷武之人,不難看出這些石俑的面相秦一手都精心設計過。
我若有所思的抬手去觸控,居然感覺有些鬆動,想了想用力一案,那石俑眉間的突兀居然凹陷下去,而越千玲一直千方百計想要開啟的胸口縫隙應聲開啟,像是一扇窗戶般從石俑胸口分開。
當我的目光落在已經開啟的石俑胸口上時候,瞬間大吃一驚,在這和真人一般大小惟妙惟肖栩栩如生的石俑胸口竟然還有一個巴掌大的石俑。
我慢慢從裡面拿了出來,放在手中,越千玲僅僅只看了一眼就認出來。
兵馬俑!
這是真正的兵馬俑,秦始皇陵的兵馬俑,只不過是縮小了而已,這樣的秦俑我見過,霍謙帶我去的倉庫中,後來交給越雷霆最後不知所蹤的秦俑。
我忽然記起越雷霆在江邊告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