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懶著跟他說,而且說起來也費勁,所以我只是咧嘴冷笑了笑。
殺生佛連說幾個好,他又拿出後悔樣兒,吐槽說,“老子這輩子最後悔的事就是接了這筆單,以後這種讓人生氣的事,我才不做。”
殺生佛拿出眼不見為淨的架勢,不再理我,反倒一轉身,又向夜叉走去。
他一邊走還一邊有個小動作。他用袖子擦了擦爪子刀。
我想起屠夫了,一般屠夫殺豬殺狗啥的,往往先擦一擦刀。
我又看著殺生佛把昏迷不醒的夜叉提起來,我不得不扯嗓子喊了句,“你停下!”
殺生佛扭頭看我,他反問句,“為什麼聽你的?”
隨後他把爪子刀頂在夜叉的脖頸上,而且只要他再一用力,這把刀就戳進去了。
我為了保住夜叉的命,又臨時想個招兒,跟殺生佛說,“你殺吧,殺了他,我絕對會咬舌,或者想什麼辦法自盡。”
殺生佛勐地頓住了。我緩了緩,也是間接的攢了攢力氣。
我又說,“你別忘了跟你東家簽訂的協議,我死了,你保準會損失不少。而且這場合,有誰能信我是自殺的?”
殺生佛的唿吸變粗,最後他勐地把夜叉推倒在地,他還站起來,大聲喊了句,“**!”
這是國外的罵人話,但我聽的卻很順耳,我也知道自己這一番話,真的戳中殺生佛的軟肋了。
我以為殺生佛會就此逃掉呢,誰知道他這人,沒這麼容易妥協。
最後他折中了一下,又蹲下身,用爪子刀把夜叉的兩根大拇指全割了下來。
這一切都在我眼前發生的,尤其割的過程中,夜叉的兩隻手都唿唿往外溢血。
殺生佛真是血腥,他不僅眉頭都沒皺一下,最後還把這兩根大拇指都放在嘴裡,大嚼特嚼起來。
我看的愣了,一時間也沒說話。
殺生佛猙獰的笑著,扭頭盯著我,含煳煳的說,“現在這科技,太發達了,斷指只要被及時接上,還能用,所以我不可能讓你們有僥倖的心理,這小子身手還湊合,但少了這兩根指頭,他能活命,卻也成了個廢人,以後不能跟隨在你左右了。”
我心裡跟被無數個刀挖了一樣。我當然也明白,人的十根手指頭中,大拇指最關鍵。
我忍不住,用外文罵殺生佛,“sonofabitch!”
那一瞬間,他動怒了,不過很快的,他把這兩截嚼爛的大拇指強行嚥了下去。
他又站起身,這麼板正的站著。他很奇怪沒向我走來,反倒閉著眼睛,嘴裡嘀嘀咕咕起來。
我留意到他還有個小動作,他摸著手腕,從袖子裡拿出一個手鍊來。
這手鍊上全是小木珠子,而且這木珠子排的很稀疏,不那麼滿。
我一下子想到我褲兜裡揣的那幾個木珠了,這也是前一晚我跟殺生佛打鬥後,從現場撿到的。
殺生佛這麼默唸了有十幾秒鐘吧,隨後他睜開眼睛時,又變得一臉猙獰。
他撇下我和夜叉,扭頭跑了。
我看著他背影,知道這一次是絕對沒機會能擒住他了。
我又把精力放在夜叉身上。我現在身體不行,還是站不起來,但費勁巴力一番後,我選擇了爬。
我左一下右一下的,這麼慢吞吞的爬出一小段距離。
我有些力竭了,甚至腦袋疼的厲害,有股子要暈的趨勢,但我強挺著,尤其盯著夜叉的雙手。
他的雙手還在血流不止,我想湊過去,給他止血,不然我怕耽誤下去,他依舊會有生命危險。
我又苦熬起來。這樣過了沒多久,我聽到遠處傳來腳步聲和吆喝聲。
我猜是10k黨這些人,他們來到樓上了。我怕自己喊一嗓子的威力不夠,他們別聽不到。
我就改為尖嗓音,這麼嘯了起來。
有人被嘯聲吸引,立刻往我這邊跑。
很快的,我看到三個人影,為首這人看著眼熟,沒記錯的話,是阿刀的一個手下。
我徹底鬆了口氣,而這三人,看到我和夜叉,尤其夜叉的慘樣時,他們臉色都沒好到哪去,尤其有一個長得挺爺們的漢子,還反倒嚇得往後退了一步。
阿刀這個手下很積極,先衝過來蹲在我身邊。
他想把我扶起來,但我用眼神示意他,別管我,先去照顧夜叉。
這人也是有點毛手毛腳的,他原本都把我半截身體拖起來了,接到我的命令後,他應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