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轉身離去。
“父皇!”真夜忍不住出聲喊道。
君王沒回過頭,真夜趕緊道:“我不想舍下心愛的女子。”
原以為不會得到回應了,由於時辰已到,不遠迴廊外,有內臣領著幾名宮人正快步往這兒來。
“……那你勢必得比朕付出更多的代價。”
儘管心裡仍有許多疑問,但真夜沒再試著叫君王留步;他看著君父的身影消失在轉角處,終究沒問出,當時下旨讓烏祭師上他御船,可是他的決定?
不是怕知道,而是今日父子這番短暫密談,以他們各自的身份來說,已經太過奢侈。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他是君王的臣,倘若真是君王下旨烏祭師弄翻他所搭乘的御船,他也只能含笑謝恩……更不願面對的是,假如不是君王旨意,而是有心旁人操弄,他怕自己與其兄弟反目成仇的日子將不遠了。
宮人來到小殿時,只見到太子一個人站在殿內裡,表情悵然若失,那內臣行禮。“殿下,吉時已到,請移駕奉天殿。”
回過神,真夜不動聲色地看向來人。“帶路吧。”
“重新穿上太學生儒服的感覺如何?”那慈藹的長者問。
“衣服不太合身。如果先生想問的是這個。”身穿太學生儒服的黃梨江微笑回答。“雖然衣服不合身,但感覺好像回到五年前,梨江初拜先生為師。”
太學祭酒董若素等待他天資聰穎的學生從東宮歸來,已經等了數年。
“當年不得已將你除籍,是因為無法違抗君上的旨意。如今你重回太學,必會掀起一些風浪。好比說,倘若你今冬一舉中第,旁人會說你黃梨江為了功名利祿才選擇重入太學補為生員,想走官場捷徑。”
天朝科舉三年一試,指的是京試。一般地方鄉試、貢舉,得逐年連過三層級的考試,才能獲得京試資格。
倘若要像一般人那樣從舉人身分開始考起,對她也非難事。只是逐層透過三層級考試取得京試資格,就要花去三年時間,而太學生員若得先生推薦,可以直接赴考京試。換言之,她若錯過今年的京試,就得再等三年。
而她卻沒有那麼多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