丟下一句,康澤頭也不回地離去,明卓葳,明卓葳抿著唇,看著康澤離去,卻不曾阻止。
千默然同樣看了明卓葳一眼,目光中的複雜,引人深思,只是明卓葳此時的心思早已不在,並沒有發覺千默然的目光有那諸多不對。“
草林叢生,森林茂密,依稀有著人影穿梭在其中,在看到地上的人時,有些詫異,最要緊的是後背還扎著一枚箭,抬頭看了看上頭,這才蹲下探了她的呼吸,雖然有些微弱,但還是有著呼吸。
純樸的人沒有多想,彎腰將人抱起,急忙忙地往森林外頭走去。
箭入身體的那一刻,又從那麼高的地方摔下來,千惜覺得自己是活不了的,可此時全身的痛楚卻在提醒著她依然地活著,千惜睜著眼,卻見著四處破舊不堪的茅屋,外頭似在下雨,冰涼的雨水都往她身上打落著,屋頂上似是有人在補著,很快雨水似是被止住了,千惜撐著要起來,卻使不上勁兒來,門被推開了,一個小姑娘走了進來,看到千惜醒了很是歡喜,“你醒了,你好些了嗎?”
“是你救了我?”起不來,千惜也不費那勁兒了,這麼個黑瘦的小姑娘是她的救命恩人吶。小姑娘卻搖頭道:“不是我,是我爹救的你。我爹在上頭補屋頂呢,雨越下越大了,再不補的話屋裡就要被水淹了。”
小姑娘說著還往外頭眺望,千惜也同樣想看看外頭的樣子,“你能扶我起來看下嗎?”
“啊!”小姑娘一頓,有些懊惱沒有發現千惜的意圖,趕緊地跑過來,手腳利落地扶著千惜坐起來,千惜與她道了聲謝,小姑娘還頗不好意思地低下頭,如此靦腆乖巧的小姑娘啊,千惜都忘了有多久沒有見著了。
剛剛聽著外頭的動靜,千惜猜著雨勢甚大,坐起來一看,黑濛濛的一片,更有那狂風掠過,千惜道:“快讓你爹進來吧,這風越來越大了,別在外頭出了事兒。”
小姑娘肯定地道:“你放心,我爹是村裡有名的能手,只是補補屋頂而已,沒事兒的,上回的情況比這還差多了呢,可我爹還幫著村裡的人把那洪水引開了,救了整個村人的命。”
聽著小姑娘這口氣,卻是十分的崇拜她的父親,千惜輕輕地一笑,門再次被推開了,一個高大的男子披著蓑衣走了進來,“丫頭啊,那人醒了沒有?”
一問完抬頭,迎著千惜亮晶晶的眼睛,男子黝黑的臉不自然地紅了。小姑娘道:“爹,她剛醒。”
“多謝你救了我!”千惜很真摯的道謝,男子摸著腦袋道:“你太客氣了,只是剛好被我遇到了。你從上面受了箭傷摔了下來還能活著,也是福大命大。”
“是啊,福大命大。卻不知,這究竟是福還是禍。”千惜幽幽地低語,小姑娘啊的一聲,“能夠活著不就是福了嗎?怎麼會成了禍呢?”
可愛的小姑娘天真無邪,並不懂得外頭那些紛爭,千惜也只是一笑,並不曾與她解釋。“那些醜陋的事情,一輩子不知道是最大的幸福。”
可以說,此時的千惜是脆弱的,明卓葳那樣明顯的變化,卻不過在打著用她做誘餌的主意,險些她就相信了,以為自己當真能夠成為他心中那獨特的存在,她還想著利用這份特別來保護她的孩子,可事實卻是甩了她一個又一個的耳光啊,直抽著她從那美夢中清醒過來。
“你的傷很重,喝些粥吃藥吧。”在千惜失神之時,男人端著一碗粥走了過來,千惜看著他,男人也並不避諱,手端著碗亦不動,千惜伸手,卻是抬不起來,男人喚了女兒過來,“她的身子還沒好,丫頭你喂她。”
“好!”小姑娘笑著答應,接著男人手中的碗,小心地喂到千惜的嘴,“你的傷很重,來伯說了得要好好調養才成,你在我們家不用客氣,我們家就我跟我爹兩個人,平常的時候我爹都進山打獵,家裡就我一個,我可無聊呢,你來了正好能陪我說說話。”
“對了,我叫盈兒,你叫什麼名字啊?”小姑娘一邊喂著千惜吃東西,一邊嘰嘰喳喳的把自己的老底都掀個地朝天,千惜答道:“我叫千惜。”
“千惜,你的名字真好聽。你是從外頭來的,外面的世界好嗎?是不是有很多很多好吃的東西,還有很多漂亮的衣裳?”盈兒似是對外面的世界十分的期待,一個又一個問題追問著。
“你從來沒有出去過外面嗎?”聽著盈兒的話,千惜有所猜測,這是一個與世隔絕的地方,但是又不能完全地確定,故而有此一問,盈兒點點頭道:“是啊,我從來沒有出去過外面,就我們村裡,除了來伯,從來沒有人走出過村裡。”
“村裡的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