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夫人的性子金家的這些族人姻親大體也是知道的,不過這般當著這般多人的面哭,卻也是眾人沒想到的。
她這是哭什麼?
還是在大過年的時候!
眾人愣了,亦是滿腹的好奇。
“母親,你怎麼了?!”金熙開了口,臉色卻有些難看,金夫人這般,他隱隱猜到了些原因,無非是想告訴所有人,齊傾如何的惡毒,如何的蠱惑他不孝!或者還想指責他不孝!
便是不想對自己的身生母親動怒,可是如今卻是再也無法抑制。
“您若是身子不舒服,孩兒扶你回去休息!”
說完,不由她分說便強行扶著她離開。
“你放開我!”金夫人用力掙開了他,眼淚卻是停了,原本悲傷的神色也轉為了憤怒,“我沒事,不用休息!”
“母親!”金熙的聲音加重了幾分!
金夫人看著眼前兒子的臉色,原本停下來的眼淚又落下了,不過這一次卻是真的傷了心,“熙兒,你不要再受這個不要臉的賤婦蠱惑了!”
說完,便抬手指向一旁的齊傾,一字一字地狠狠控訴道:“你知不知道這個賤婦揹著你做了什麼?!熙兒,她揹著你跟別的男人勾勾搭搭,她不僅狠毒,還是一個紅杏出牆、水性楊花的淫婦——”
金熙雙眸大睜,便是猜到了她必定會說一些指責齊傾的話,可是卻沒想到她居然會說這些,“母親!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紅杏出牆?
水性楊花?
淫婦?!
“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什麼?!”話到了這裡,已然是嘶吼了。
這是他第一次這般跟這個給予他生命的人這般說話!
“我當然知道我在說什麼!?”金夫人既是傷心又是生氣,更是恨,這一次不但恨齊傾,甚至恨上了自己的兒子,“熙兒你是被這個淫婦給迷暈頭了!”
如果不是,怎麼這個賤婦都做了這些事情了,他還這般的維護她!
“熙兒,你這樣如何對得起你父親!如何對得起金家的列祖列宗——”
金熙眼眸泛起了猩紅,咬著牙開口:“夠……”可才說出了一個字,便被齊傾的話打斷了,“金熙。”
金熙轉身看向她,卻有些不敢直視她的眼睛,這才多久之前他才信誓旦旦地說會保護她,說會讓她得到她該得到的尊重,可是現在……
“熙兒。”金成安也開口,神色嚴肅,“不管你母親說了什麼,她都是你的母親,你不該用這般的態度對待你的母親!”
“大伯父你也……”
金成安揚手阻止了他說下去,掃了一眼齊傾平靜的神色,方才看向金夫人,“弟妹,紅杏出牆是要命的罪名,於金氏一族來說也是極大的事,你若是沒有十足的證據,那即使你是家主的母親,族規也絕對不會輕饒!”
“族長,我沒有汙衊她!”金夫人激烈反駁,剮向齊傾,“族長你問問她,年前她去絲州是不是跟已一個男人在外面過了一夜?孤男寡女過了一夜,怎麼可能還清清白白?!族長,熙兒已經被這個淫婦迷暈頭了,你不能也被她給迷住!你一定要將這個淫婦趕出金家!”
金成安看向齊傾,“齊氏,可有此事?”
“大伯父,這是……”
“我沒有問你!”金成安打斷了金熙焦灼的解釋。
“大伯父!”
“金熙。”齊傾開口道,雖然沒有明說,但是讓他冷靜的意思卻已經是很明顯。
金熙看向她,更是無地自容。
“不知夫人從何處聽來了這事?”齊傾穩住了金熙之後,便看向金夫人,言語雖然輕緩,卻是讓聽的人心裡怵了一下。
金夫人的臉色也轉白,不過這次卻似乎是真的鼓足了勇氣一定要將這顆眼中釘肉中刺給拔出,咬著牙一字一字地道:“我怎麼知道跟你有什麼關係!怎麼?你還想殺人滅口不成?!”
“夫人恨我人盡皆知,如今夫人這空口無憑的安了我這般一個大罪名,若是沒有人證物證的話,恐怕不能如願。”齊傾繼續道。
“你——”
“柳氏。”金成安再次開口,卻是改變了稱呼,“抓姦在床抓賊拿髒,若是你沒有實際的證據,那便不要再說了!”
“誰說我沒有證據!”金夫人怒極道,“絲州絲綢坊的人都可以作證,尤其是作坊的管事,他更是可以作證!我今日就將他給帶來了,先在就在外面!”
金成安看向齊傾,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