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身子不舒服,還跟他耗一下午做什麼?”皇帝一出梧桐宮的大門,褚隨之便更是無所顧忌了,雖然他原本便沒有顧忌。
明昭睨了他一眼,“不就是一個孩子,你跟他鬧什麼鬧?再說了,我為何不舒服還不是你害的?”
“都二十二了,還是孩子?”褚隨之抬手給她揉著頭,有些後悔,就不該讓她喝那般多,“就你還覺得他是個孩子!”而且就算是孩子又怎麼樣?父債子償天經地義!
明昭舒適地靠著他,“一輩人有一輩人的恩怨,何苦為難下一輩?再說了,這般多年來也是為難了這個孩子。”
“你喜歡孩子我們找其他養便是。”褚隨之不贊同她的心軟,“這個就算了!”
“養只狗都有感情的。”
“狗會護主,可你養的這個不過是隻白眼狼!”
“褚隨之!”
“好,我不說了。”褚隨之哪裡還聽不出她的警告,可還是提醒道:“不過明昭,他是皇帝,你一手養出來的皇帝。”
明昭忽然冷笑:“是啊,他是皇帝,所以,我才想看看他最後能做到什麼地步,是不是會真的有其父必有其子!”
褚隨之停下了按摩頭部的動手,伸手摟住了懷中的人兒,“別怕,有我在。”
明昭沒有說話,閉上了眼睛,那些支離破碎的過去又一次湧上了腦海,肆虐成災,她抬手握著他的手,彷彿在尋求救命稻草一般。
“明昭……”褚隨之將她抱的更緊。
明昭睜開了眼,卻已經是笑意盈盈,“元宵我們陪齊傾去賞花燈可好?她也在宅子裡悶了好些日子了,總是這般悶著對孩子不好。”
“好。”褚隨之應道。
若是在其他時候他必定不會答應,齊傾的死活他不在乎,但是她既然這般看重那個孩子,她就算是死也得把孩子平安生下來。
不過現在,她便是讓他去死,他也會照做!
“你想如何便如何!”
……
“元宵花燈?”齊傾看著眼前來告知她這個訊息的邢公公,眉頭皺的死死的,別說現在她沒什麼心情去賞什麼花燈,便是有這個心情她也不想去,她的孩子都快七個月了,還往那般多人的地方跑,她腦子有病了不成?
“是的。”邢公公像是沒看到齊傾的反應一般,笑著道:“公主見夫人悶了幾個月,便想趁著這個機會讓夫人出去走走,也好散散心。”
齊傾道:“非得去?”
“公主最近心情亦是不好,難得想出去走走,夫人理當陪同<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邢公公繼續道,笑容可掬。
齊傾心底冷笑,“這是大長公主的意思還是褚相的意思。”
“公主的心願,相爺一向不會違逆。”
齊傾道:“知道了,我會去。”
“夫人不必擔心。”邢公公似乎猜到了她的擔憂,“公主出行,相爺必定安排妥當,不會有事的。”
齊傾收斂思緒,“多謝公公。”
邢公公又說了兩句可客套話便走了。
齊傾也轉眼便將這事放下了,既然無從選擇,還折騰自己做什麼?如今她要做的便是平心靜氣好好生下這個孩子,至於其他的,將來時間還長著呢!
在新年的喜慶之中,轉眼便到元宵,不過原本計劃好的元宵燈會卻是沒有成行,具體的情況齊傾不清楚,她也是當日傍晚準備出發的時候才得到通知。
取消出行。
甚至連邢公公也沒來,只是管家說得到訊息取消今晚的出行。
齊傾蹙了眉頭。
“既然不出門,那奴婢去給夫人準備晚膳。”崔嬤嬤福了福身,道。
齊傾看著她,“嬤嬤可知發生了何事?”
“奴婢只是奉命照顧好夫人,其他的一概不知。”崔嬤嬤道,“不過夫人放心,有大長公主與褚相在,便是天大的事情也可以解決。”
齊傾沒有再問。
的確,有他們在,又何須她這個小人物來擔心?
……
日子在平靜與思念中度過,一轉眼便到了二月了,孩子已經滿了八個月了,而期間明昭沒有再來過,不過元宵過後沒多久,凌珏卻來了一趟,也帶來了為何當日元宵賞燈沒有成行的原因。
褚隨之遇刺了。
沒死是肯定的,不過具體的情況如何,凌珏也無從得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