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伯父,她沒有!”金熙蹙著眉,神色微沉,便是眼前這人是他最尊敬的長輩可還是不喜歡他這般說她,“她很好!”
金成安笑了,“真的就這般好?”
“她哪裡不好了?”
“你便心甘情願一輩子被她騎在頭上?”金成安不答反問,“便是一輩子也振不了夫綱?被人說一輩子的懼內?”
“大伯父,開始的那幾年她的確有些霸道,可那也是形勢所逼!”金熙正色分辨,“這些年來她何曾高高在上過?!”抿了抿唇,又道:“是,有些時候她是還將我當孩子一般看待,可是卻從未騎在我頭上過,大伯父,我知道她也有缺點,也知道她是什麼性子,我愛的便是這樣的齊傾,我不想振什麼夫綱,我願意被她主導一切,便是她真的高高在上俯視我,也只是我還不夠強大與她並肩!大伯父,我很清楚我娶了一個怎麼樣的妻子,我更慶幸我娶了她!”
金成安看著他,一時間竟然不知道該說什麼好,“在這一點上,你一點也不像你父親。”
金熙道:“我無需像父親!”
“可是熙兒,男子漢大丈夫過於的沉溺兒女私情,終究是難成大器。”金成安正色道,“這些日子你花在公務上的時間與花在齊傾身上的時間究竟有多少,你自己清楚。”
“她是我的妻子。”金熙握緊了拳頭,“若是我連她都不能庇護,我又如何去庇護蓉城的百姓?大伯父,我不是沉溺兒女私情,只是盡一個丈夫該盡的責任!我不是父親,更不想如他一般將只當一個好家主卻忘了該當一個好丈夫。”
母親的性子或許是有缺點,可是真正達到如今這般地步的,何嘗不是與父親有關?若他將這個妻子放在心裡過,何嘗不能讓她改變。
可他沒有。
所以,母親這輩子只能被錦衣玉食地圈養著。
若是沒有齊傾,若是他來不及做臨終的安排,這般的母親連庇護自己孩子的本能也沒有。
金成安看了看他,似乎還想說什麼,但是還是沒說出來,“你長大了,自己有分寸就好。”
“嗯。”金熙頷首。
……
金熙終究沒有去追齊傾,不過高翮卻來了,臉色泛著青色,很難看,跟突發疾病對上了,不過絕對不是染了風寒這般簡單。
“先坐下!”
高翮卻沒有,推開了扶著自己的人直接跪了下來,“大人……”
“先起來!”金熙知道他這般是為什麼,雖然不滿高然兒,可高翮卻並沒有錯,相反還是有功,“我知道你的意思,你放心,我不會讓高姑娘出事的。”
高翮沒有起來,而是整個人攤在了地上了,神色悲痛之中還殘餘著一絲不敢置信,“為了一個沈三,她居然連我這個大哥也……”
話沒有說下去,只是意思已經很明顯。
金熙明白他的心情,也沒有繼續去扶起他,如今的天氣便是在地上坐些時候也不礙事,“高姑娘年輕,難免容易受迷惑。”
“她竟對我下藥……”
像是想宣洩心中的悲痛一般,高翮將事情說了出來,他知道高然兒已經給沈三通風報信了,可是沒想到她居然還會對自己下手,今天一大早便起來給他做早膳,說是為了讓他出門之前吃頓好的,而實際上卻是在早膳中下了瀉藥。
即便只是瀉藥,可也足以讓他痛心萬分!
“我想高姑娘只是不希望你捲進來。”金熙中肯地道,“她是怕沈三出手的時候誤傷你。”
高翮沒有回話,道理誰都懂,只是真正面對的時候卻又是另一回事,那是她相依為命的妹妹,是他唯一的親人!
金熙想說些安慰他的話,可話到了嘴邊還是嚥了回去,現在說什麼都沒有意義。
“熙弟。”高翮抬頭,滿目的懇求,“我求你幫我一個忙。”
金熙神色微變,“你想……”
“我必須去!”高翮一字一字地道:“我不能讓她再做出什麼傻事來!”對他下瀉藥是不希望他被誤傷,可她趕過去又是為了什麼?“熙弟,然兒她還小,正如你所說的她只是被矇蔽了而已,只要我去她一定可以醒悟過來的!”
他擔心她會出事,更擔心她會因為這一時的糊塗而做出無法挽回的事情來!
“我明白你的意思。”金熙低頭看著他,“你放心,只要她不做的太過分,齊傾不會傷她的。”
“熙弟……”
“其實這也是在我們的預計之中的。”金熙繼續道,“嚴格說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