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裡一點聲音都沒有,我還以為沒有人在呢!接下來該到我被問話了吧?”
“啊!是的,來,請進。”
金田一耕助趕緊拿了一張椅子過來。
菊江能繼續在這個家裡待下來,實在是一件奇怪的事,畢竟玉蟲伯爵死後,她和這個家就沒有什麼瓜葛了。但是家裡的人之所以沒對她冷淡、排斥,也許是因為大家都覺得她有存在的必要吧。
實際上,要不是她表現得若無其事,偶爾裝瘋賣傻的話,這個家也許會被這些接二連三的殺人事件壓垮,變得死氣沉沉。
“怎麼了?金田一先生的臉色怎麼這麼難看呀?難道辦案又觸礁了嗎?”
菊江故意調侃金田一耕助。
“哈哈!我一開始就觸礁了呢!”
金田一耕助被菊江一調侃,似乎恢復了生氣。
“對了,我們有些事想問你。”
“什麼事?如果是四日晚上的不在場證明,我已經說過好幾次了。”
“啊!不是這件事,是秋子夫人戒指的事。”
等等力警官聞言,忍不住用一種不可思議的表情看著金田一耕助。
剛才信乃和目賀醫生不是已經說得很清楚了嗎?幹嗎要問菊江?這不是多此一舉嗎?
“喔!是戒指的事呀!我也很懷疑啊!不過聽說那隻戒指是被新宮先生搶去……啊!不,聽說是秋子夫人給新宮先生的。”
金田一耕助望著菊江,有些困惑地說:
“這麼說,你也注意到那枚戒指不見了?”
“嗯,注意到了。”
“什麼時候?”
“四日那天晚上呀!我看完戲回來後,就去秋子夫人的房間。那個時候我就發現她手上的戒指不見了。”
“原來如此,女人的確比較細心。”
“咦?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目賀醫生和信乃都說是後來才發現的。”
“啊!”
菊江突然杏眼圓睜,一臉不相信的神情。
“他們是這樣說的嗎?”
“怎麼啦?”
“他們也注意到了呀!不,還是他們暗示我的呢!當我向秋子夫人敘述看戲的事情時,目賀醫生和信乃就不斷向我使眼色,剛開始我也搞不懂他們是什麼意思,直到他們兩人的視線都盯著夫人的手,我才注意到原來夫人手上的戒指不見了……啊!真傷腦筋呀,我是不是不該講這些呀?”
等等力警官這時也注意到金田一耕助的用意,連忙搖手說:
“沒關係,你儘管講。當你注意到夫人手上的戒指不見了時,你首先想到是被新宮先生搶去了,對嗎?”
“嗯,因為目賀醫生和信乃的臉色都很難看,再加上又有假電報和假電話的事,所以我很快就聯想到新宮先生。”
“這麼說,這個家裡的每個人都知道新宮利彥盯著秋子夫人的財產了?”
“對呀!金田一先生,你知道玉蟲老爺為什麼要住到這個家裡嗎?表面上是因為房子被燒了,不過以玉蟲老爺的身份,他不會沒有安身之處,他來這裡最主要的原因是為了要監視新宮先生。”
金田一耕助吃了一驚。
“啊!看來新宮利彥這個人可真是聲名狼藉呢!”
“就是呀!新宮先生的房子被燒燬後,馬上就搬到這裡來了,玉蟲老爺因此開始擔心,如果那傢伙長期待在秋子夫人身邊,秋子夫人的財產一定會被他敗光的。不久,我們的房子也被燒掉了,於是玉蟲老爺便趕緊帶著我搬到這裡來。那個時候新宮一家覺得我們很討厭,因此才搬到那邊的房子去住。”
儘管如此,金田一耕助仍猜不透玉蟲伯爵為什麼要對自己的外甥防範得如此嚴密呢?
(這裡面一定有什麼秘密。嗯,錯不了,絕對有秘密。)
“對了,我還有一個問題想問你。”
“沒關係,你隨便問,問一千個也可以。”
“沒那麼多啦!只是剛才聽目賀醫生說,他在玉蟲伯爵的撮合下和秋子夫人結婚了,而且兩人還舉行了一場秘密儀式。你知道這件事嗎?”
“知道呀!不過美彌子小姐好像還不知道呢!”
“你是從玉蟲伯爵那兒聽到的嗎?”
“嗯!”
菊江想到這事,也不禁有些尷尬。
“唉!椿子爵的屍體被發現還不到一個星期,目賀醫生就和秋子夫人睡在同一個房間了。剛開始我看不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