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師姑娘你沒事吧?”
柳蘇驚魂未定地看著燕青,勉強擠出點笑容,“多虧你了,不然,不然我……”
燕青打斷了柳蘇的話,“姑娘沒事就好!若然不是燕青碰巧路過這裡,看到外面一個男童被打得悽慘,那後果真的不堪設想!”
“男童?糟了!”柳蘇忽然想起了紅香,“麻煩你快去隔壁看一下,我馬上就跟過去!”
燕青沒有多問,他飛快地跑到隔壁,剛到門口只見衣服凌亂不堪的紅香打碎了茶碗,正要向脖子割去。燕青抓起一個銅幣向紅香擲了過去,那枚銅幣恰恰打中紅香的手,碎茶碗掉落在了地上。
披了一件外衣的柳蘇趕到時正好看到了這一幕,她奔向紅香的身邊緊張地問道:“紅香,你沒事吧?”
紅香木訥地抬起頭,當她看清了柳蘇的臉時,雙手便掐向了柳蘇的脖子發了瘋地喊著:“都是你這個狐狸精,都是你害得我,我要殺了你,我要殺了你!”
柳蘇被掐的喘不過氣來,燕青一個手刀就將紅香敲暈了。柳蘇的眼淚一時像斷了線般,她現在顧不得自己身上的痛,她的心疼大過一切。
燕青將紅香抱了起來,“這個女孩現在需要休息。”說完便將紅香放在了床上,然後走到癱坐在地上的柳蘇身邊,“起來吧,當心著了涼。”
柳蘇幽幽地說道:“這是為什麼?我寧願受傷害的是我,為什麼老天這麼不公平,她才那麼小啊!”
燕青用手輕輕地拭去柳蘇臉上的淚水,“這不怪你,這只是巧合。”
柳蘇抬起頭,滿臉的痛苦萬分,“這不是巧合,這都是我招來的橫禍!如果當初我沒有答應要幫紅香,她今天就不會來找我!如果我不是李師師,今天就不會有這麼多的事情發生!你說,我究竟為什麼要來到這裡!”
“你是個好姑娘,淪落到青樓不是你的錯!我能看到你不屈的內心,其實你在燕青心裡就像一朵水蓮花一樣純潔。”
柳蘇自嘲道:“身份決定一切,我早就是人們唾棄的狐狸精了,還怎麼純潔?”
“不是的,不要說如此喪氣的話。如果你願意,燕青現在便可帶你離開,你可以重新生活!”
順風一路從城郊狂奔到城內,蔡天賜第一次覺得順風的速度是如此之慢!
“哎,五少爺,那不是九公子嗎?”
蔡鞗掀開轎簾,果然看見蔡天賜騎著馬從自己身邊呼嘯而過,於是他放開嗓子喊道:“蔡天賜!”
蔡天賜聽聞有人叫他,而那聲音又如此熟悉。難不成他們還沒去琳琅閣?抱著一絲希望,蔡天賜緊忙掉了頭。
“你幹嘛去?”蔡鞗沉著臉問道。
蔡天賜迅速地下了馬,不管三七二十一,拉開轎簾就把蔡鞗給揪了出來。“你說,你們把師師怎麼了?”
“蔡天賜!**瘋了不成?我是你哥哥,你敢這麼對我?”
“我不管你是誰,你們到底把她怎麼了?”
“那婊子心裡壓根沒你!你小子知不知道,我剛把你三哥和七哥送去醫館,都他媽的是那婊子的姦夫乾的好事!”
“什麼意思?什麼姦夫?你們把她怎麼了?”
蔡鞗憤怒地盯著蔡天賜,“老子就他媽的沒聽過當婊子能樹起貞節牌坊的!我告訴你,今天這賤貨一能躲過次,她躲不了一輩子!只要你還跟她有糾葛,就沒人能放過她!”
“為什麼?是不是爹讓你們這麼做的!”蔡天賜激動地揪起了蔡鞗的衣領。
“是又怎麼樣,不是又能怎麼樣?”蔡鞗打下蔡天賜拉著自己衣領的雙手,不屑地說道:“沒有人會放著大好的前途不要,捨去一個女人,能換回我們蔡家上上下下的榮耀,**的怎麼就想不明白?”
蔡天賜一拳就揮到了蔡鞗的臉上,蔡鞗摸著出了血的嘴角,馬上衝上去又照蔡天賜的臉上來了一拳。
“為了一個女人,你連親哥哥都不認了!”
“如果你把我當親弟弟,這一拳我就讓你挨回來!我告訴你,李師師對我非常重要,沒有什麼可以讓我拿她做交換!”
蔡鞗用譏諷地語氣說道:“少他媽跟我裝恩愛情深!我明著告訴你,這個女人她不屬於你!倘若你非要這麼由著性子來,那麼除非你時時刻刻守著她,否則她遲早落入我們的手心!而且我也敢保證,若是你十二個時辰都陪在她身邊,那麼她就只有死路一條!別怪當哥哥的無情,即便我放過了她,她依然逃脫不了命運!”
“你們憑什麼這麼對待她,她犯了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