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聞可是流傳已久了!”
“這幫狗奴才,朕明日非得砍了他們的腦袋!”
“皇上,以禮方能服人,更何況臣妾惟恐您殺不了那麼多人!”
宋徽宗木然地看向鄭皇后,“此話怎講?”
鄭皇后冷笑道:“皇上想要殺人滅口唯有將整個皇宮都肅清了!”
宋徽宗一愣,他自認為秘密守地很好了,可是這天下到底是沒有不透風的牆,再嚴密的訊息都會不脛而走!
鄭皇后幽幽地說道:“皇上,這些年您寵愛的妃子不少,就是最寵劉貴妃的那段時日,臣妾也未見皇上這般。前段時間,皇上一紙號令,朝廷頓時停了選秀。臣妾一度以為,皇上終於肯專心國政了,沒承想皇上您此舉只是為了博紅顏一笑。皇上您可以隨意寵幸任意一個妃子,可是與青樓女子有染,此乃茲事體大,實則亡國之兆啊!”
“放肆!”宋徽宗真的動怒了,身為一個帝王最怕他的臣民說自己無能,最怕他的臣子說國將滅亡,沒有一個皇帝願意聽到這番言論。剛剛鄭皇后對李師師的一番汙衊,已經讓宋徽宗火氣上升了,這回又將玩女人的小事與亡國聯絡在了一起,宋徽宗未免覺得鄭皇后過度地小題大做了!“皇后,朕平日一向尊重你,只是你今日之言語乃是大逆不道之話,朕念你素日勞苦功高不予追究,此番言語朕不想再聽到!”
“皇上,臣妾知道您不愛聽這些話,可是臣妾卻不得不說!皇上您是天子,怎可與一個身份低賤的青樓女子有瓜葛?即便您喜歡,要多少貌美的女子沒有?您可知人言可畏,這坊間流言有多麼可怕?”
“夠了!”宋徽宗直接下了床,憤懣地穿起了衣服,“朕想著皇后平日將**打理地井井有條,便想著來看看你,沒成想招來你這麼多話!朕畢竟是天子,做什麼都沒錯,還輪不到那些平民百姓對朕品頭論足!”
鄭皇后堅持自己的說教,“水能載舟亦能覆舟,皇上是明君,怎可不顧百姓之言?商女不知亡國恨,隔江猶唱**花,可見與那等女子沾上邊,定當是禍事一件哪!”
“好了!朕現在就走,以後你這寢宮朕怕是不敢再來了!皇后你好自為之吧!”宋徽宗衣衫不整地氣勢洶洶地衝出了鄭皇后的寢宮,留下了一臉淚痕的鄭皇后。
梁師成見狀忙是迎了上去,“皇上,當心夜寒!”說著便將手裡的斗篷給宋徽宗批在了肩上。
如月瞧著狀況不對,當下便衝進了寢宮,只見鄭皇后正披頭散髮地呆坐在床上,“娘娘您這是怎麼了?不是天天唸叨著皇上來嘛,怎麼偏生要在這個時候提那個女人的事,這不是給皇上添堵嗎?”如月因著是鄭皇后的陪嫁丫鬟,自小就跟在鄭皇后的身邊,因此說話也比較隨意些。
鄭皇后苦笑道:“皇上的心早就不在本宮這了,本宮再說什麼有區別嗎?你當皇上今夜真的只是因為想起了本宮嗎?不過是為了那個女人求藥罷了!我倒要看看,失去了美麗的容顏,皇上還能迷戀她什麼!”
如月的臉上忽然露出狡黠的眼神,“娘娘,要不要奴婢找人會會那個李師師?”
“你的意思是?”
“只要娘娘吩咐,這事奴婢保準辦地不留任何痕跡。”
鄭皇后眼神別過如月,“此事本宮絲毫不知,也完全沒有授意你這麼做,你可曉得?”
如月立刻跪在了地上,“娘娘放心,此事若成了,全當如月還娘娘多年栽培之恩。此事若敗了,全是如月一人的責任,絲毫與娘娘無關!”
鄭皇后拉起了如月,“本宮不能缺了你這麼個得力助手,記住,必須成功,決不允許失敗!”
如月堅定了點了點頭,寢宮內燭光變得暗淡下來。
……
清晨,第一縷陽光透過窗子照射進來的時候,柳蘇睜開了惺忪的睡眼。吃了幾副藥,再加上一夜的好眠,柳蘇的傷寒似乎好了很多,頭也不再那麼沉了。
與以往相同,柳蘇的床邊趴著沉睡的玉兒。不知怎地,柳蘇心裡有絲感傷,還記得上次生病時的情形,她還未醒就聽見了蔡天賜的咆哮聲,而這些年,她的閨房清淨了許多!
柳蘇掃視了一圈,話說冼清羽哪去了?該是回去休息了,也是,折騰人家兩天,就是鐵人也需要補足精神了。
柳蘇摸了摸自己額頭的疤痕,已然被塗上了一層藥膏。老天爺你是不是嫉妒我的美啊?總讓我這張臉歷經磨難,可是這回純屬自然原因,怕是小白也救不了自己了吧!
“姐姐你醒了?”玉兒揉著眼睛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