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浪費,誰知道明天再見到這個阮樂師,他是不是依然一副清冷的態度呢?
冼清羽的臉上始終掛著淡淡的笑意,他已經開始適應李師師的身份了,青梅竹馬也好,青樓女子也罷,不管她是什麼人,只要她開心,冼清羽就會滿足。要知道,今晨冼清羽是多麼憂心柳蘇重回幽夢谷的用意啊,她深怕柳蘇解不開心裡的那個結。只是沒成想,柳蘇竟然是這等用心,看來這個丫頭已經想開了,這頓酒真是沒白喝!
螢火蟲四下飛舞,時而會落在客人的肩頭。都說螢火蟲棲息的地方往往是最純淨的,柳蘇忍不住感嘆起這等小生靈的挑剔起來。恰在此時,一大批螢火蟲聚齊的地方竟然映照出了一個人的臉孔,這張臉曾是柳蘇魂牽夢縈的所在,一時間,她竟不敢相信地睜大了雙眼,生怕眨個眼的功夫他就會消失,真的是他回來了嗎?
PS:是誰歸來了?不用小柔提醒了吧,嘿嘿!
第二卷各路風流蝶飛燕逐 紅粉佳人終獲自由 第九十三章 龍顏大怒
柳蘇著急忙慌地彈奏完了曲子後匆匆一個謝幕便四處搜尋起蔡天賜的身影,無奈此人似土遁一般,早已消失地無影無蹤,直惹的柳蘇心裡這個憋氣!柳蘇相信這次絕對不是她眼花,人家冒名的未婚妻都現身在京城了,那麼他怎麼可能沒有回來呢?
冼清羽似幽靈般站在了柳蘇的身後,“怎麼?人走了?”
柳蘇嚇了一跳,回身見是冼清羽便如洩了氣的皮球,“看來你也看到他了?”
“順著你的眼光發現的,不過我出來的比你早,也依然沒有尋到他的蹤影。我想他大概有不得已的苦衷,不日他應該會來找你的!”
柳蘇咬了下唇,末了對著空氣喊道:“如果你真的回來了,我會等你,等你給我一個答案!”
暗黑的月影下,牆角處,一雙手抓緊了牆頭。
宋徽宗無精打采地坐在御書房,只見他手支下巴出了神,一副靈魂出竅的架勢。
梁師成躡手躡腳地走近宋徽宗身邊輕聲喚道:“皇上?皇上?”
宋徽宗恍惚一個回神,見是梁師成頓時喜形於色,不免激動地抓住了梁師成的手問道:“怎麼樣?你可有見到師師?”
梁師成眉開眼笑地躬身答道:“回皇上的話,老奴見到李姑娘了。”
“真的?她還好嗎?用膳是否規律?風寒可有痊癒?她心情怎麼樣?可是瘦了許多?還有,她額前的疤痕還明顯嗎?可有好些?”
梁師成聽著宋徽宗連珠炮似的發問忍不住面露難色,“皇上,您讓老奴先回答您哪個問題啊?”
宋徽宗一拍腦門,“是朕糊塗了,你還是從頭說起吧!”
“依老奴看吶,皇上是太過關心李姑娘了才會如此。不過請皇上先放心,李姑娘的風寒應該是痊癒了……”
“怎麼是應該?朕派你去就是信著你的,怎麼回來還給朕這樣一個模稜兩可的答案?”
“皇上息怒,只是老奴並未和李姑娘說上話,老奴到那時,李姑娘正在臺上表演呢!”
“表演?”宋徽宗顯得很是興奮,“定是師師又有了什麼新的表演曲目,快和朕說說。”
“是。”梁師成開始手舞足蹈地描述著今夜的一幕,直聽地宋徽宗一會瞠目結舌,一會喜笑顏開,恨不得時光能倒流,讓他親眼看下李師師那令人叫絕的表演。當然,待梁師成白話完後,宋徽宗又顯得格外落寞和遺憾,若然不是因著那瓶神藥的緣故,他又何必派梁師成去做這個探子呢,他早就親自去探望李師師了。想到這,沒了先前的興致,宋徽宗又開始憂心起了為李師師尋去疤藥的事來。
梁師成自是讀懂了宋徽宗的煩惱,於是輕聲說道:“皇上也不必憂心著李姑娘的事,李姑娘還真是個聰慧伶俐的人兒,而且心靈手巧地很。今夜演出時,李姑娘單單用了幾串珠子就將疤痕擋住了,而且依舊光彩照人。想必她也是想開了的,還真是個堅強樂觀的女子啊!”
宋徽宗聽梁師成這麼說,心裡反倒難受地緊,且帶著一絲心痛。他知道李師師與一般女子不同,倘若此事換在他人身上,肯定得尋死覓活了,而她卻可以給自個自我安慰,且活地越發精彩。想到這,宋徽宗反而覺得自己這個皇帝當地是萬分地窩囊。
那日宋徽宗派蔡京親自去尋鄭皇后,以求其讓出那瓶藥。蔡京撇棄了為李師師辦事的私心,費盡心神去苦口婆心地勸說,可是這鄭皇后竟然完全不給他這個面子,還冷眼熱諷蔡京竟然去巴結一個青樓女子,有損丞相威名,弄得蔡京好生尷尬。於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