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徽宗一臉嚴肅之態,“當真如此靈驗?完顏紅葉,你可知欺君之罪的後果?”
完顏紅葉滿不在乎的答道:“皇上為的是自己心愛的女人,而紅葉圖的也是我愛的男人,我們之間有利益,但絕不發生任何衝突!”
這番理論著實很有意思,女真族的女兒也確實很有個性,這種蠻夷之風也確實新鮮夠味。宋徽宗發現自己竟變了一個人,遇到李師師後,他變得不再如過去那般沉迷女色,從前但凡是有點姿色,有些性格的女人,他都喜歡如收集奇石異寶一樣收入囊中。而現在的他,頂多有些欣賞之色,竟完全沒了佔有之心。這就好比愛好登山的人,一旦征服過珠穆朗瑪峰以後,再攀個泰山什麼的,完全就沒有了欣喜的感覺。
當然,這是一個尚算公平的交易,宋徽宗沒有拒絕的理由,不僅僅因為這瓶神藥能幫助李師師恢復容顏,更重要的是,對方是完顏紅葉,是完顏阿骨打的女兒,是可以助大宋抗衡遼國的一支重要的力量。
不再多想,宋徽宗答應道:“既如此,這個交易朕與你做了!”
完顏紅葉滿臉欣喜之色,“真的嗎?那皇上快下旨吧?”
“即刻便頒旨?”宋徽宗心想這丫頭也夠心急的了,一點女兒家的嬌羞之態都沒有!
“自然。”完顏紅葉生怕宋徽宗賴賬,“皇上您無需遲疑,這瓶‘煥顏’是我完顏家世代相傳的秘方,而今日我完顏紅葉是拿終生的幸福,以及完顏家的顏面跟您做賭注!”
宋徽宗一聽這話在理,當即便爽快地說道:“好,朕允諾你!對了師成,蔡京的小兒子叫什麼?”
“蔡天賜!”完顏紅葉搶答道:“天賜良緣的天賜!”
“蔡天賜?”宋徽宗疑惑地看向同樣愣住的梁師成問道:“這是丞相的兒子嗎?”
……
柳蘇看著眼前的銅鏡,左照一下,右掃一眼,“玉兒,你看姐姐額前的疤痕是不是淡了許多?”
“是啊,冼公子還真是有法子!”玉兒發自內心的應承道。
“其實這法子我娘也曾教過我,只是過去了這麼久,我竟然忘記了。”一時間,千頭萬緒湧上心頭,柳蘇陷入了回憶中。
因著李師師的走紅,她的身世已經不是秘密了,幾乎大半京城人都知道李師師是從小喪母,幼時曾寄託佛門。慧遠大師曾說李師師與佛有緣,因此賜名師師。玉兒也是知道這個事的,因而剛剛聽柳蘇提到娘,又見柳蘇一副失神的樣子,便知她是思念至親所致,當即也便不再多言,心裡也忍不住想起了自己的孃親。
曾經上學時,柳蘇非常討厭一首唱遍大江南北的歌曲,那就是《常回家看看》,她一度覺得這首歌俗不可耐。可是參加工作後,常常回不了家,見到身邊的朋友結婚的結婚,生子的生子,她忽然覺得這首歌唱的是那樣動聽,歌詞也是如此地貼近生活,如此地打動人心。而今,子欲養而親不在,並非子欲養而親不待,因為至親離自己竟有一千年的距離,這種事情說出去誰會信?記得一篇報道曾經說過,其實精神病多半是活在自己的世界裡,他們的思維方式只是與常人不同罷了。而致使他們瘋癲的原因之一便是身邊沒有與之有共同語言的人,柳蘇真怕自己哪天也會抑鬱了,這個世界究竟有誰可以與她緬懷下遙遠的21世紀呢?
小翠敲了敲門,隨後便走了進來通報道:“姐姐,李大哥來了。”
“快請進來!”柳蘇回頭看向進來的李義,“李大哥何事?”
“兩件事,第一,錦繡坊說姑娘設計的那批襪袋很受歡迎,有客人提出想大批次購買!”
“大批次?這是什麼概念?”
“就是要個幾百副。”
“幾百幅?”柳蘇聽得瞠目結舌,“對方該不是想倒手再賣吧?那可不成!跟錦繡坊說,這東西只有我們是獨一份,從今天起開始限購,每人最多購買五副,多了不賣!”
玉兒忍不住插嘴道:“姐姐,哪有這麼做生意的啊?上門就是買賣啊!”
“是買賣沒錯,可是也不能翹了行啊!就按我說的辦吧!這第二件事是什麼?”
李義面帶微笑地答道:“是喜事,兩個時辰前,有人揭了皇榜!”
……
梁師成琢磨了半天,他可記得蔡京的寶貝兒子們,名字可都是雙字的,哪冒出個這麼個隔路的名字呢?對嘍,真是久居宮中竟然給忘了,這丫頭說的莫非是蔡京那個私生子?可這話怎麼和皇上說啊,算了,咱還是繼續裝聾作啞吧!
梁師成裝模作樣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