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是實話,但也是氣話。
就算母親真的願意與父親合離,她也不可能離開王府。
因為她姓言,這件事就不僅僅是壽康王府的家事,而是牽連了整個皇室的顏面。
但有人願意毫無顧忌不附加任何條件地接納她,她依舊十分感動。
夏月涼被她抱得有些喘不過氣,輕笑道:“不和你玩笑了,以你的身份,想要離開王府只有一條路,那就是早些嫁人。
可你又沒有心儀的人,一時半會兒也嫁不了啊。”
“要不你幫我找一個,反正你做事一貫都靠譜,眼光也比我好得多。”言靜姝悶聲道。
“你這話才是開玩笑吧?”夏月涼又拍了她一下。
活了兩世,她還從來沒有做過媒人,或者說從來沒有成功過一次。
遠的不說,就連把竹露塞給父親她都沒能成功。
婚事關乎女孩子的一輩子,尤其是這個時代,真正是二次投胎,她怎麼敢替別人做主。
言靜姝用力搖頭:“我是認真的,只要是你覺得合適的人,哪怕是販夫走卒我都嫁!”
“呃……”夏月涼不忍心給她潑涼水,只好說道:“行,我給你找,只是世間的好男子可遇不可求,你得拿出耐心容我慢慢挑。”
“一言為定,那我就等你訊息了!”言靜姝抬起頭看著她的側顏,臉上終於有了笑容。
夏月涼無語。
這就是活脫脫的趕鴨子上架,她這個非專業的媒婆正式宣佈上崗了!
回府的馬車上,夏月涼立刻進入了角色,把自己認識的少年郎一個個拎出來比較。
申靖見她變得神神叨叨的,笑得前仰後合。
“我說你們倆一個是真敢說,一個是真敢幹。
婚姻大事並非兒戲,男子是不是靠得住也不是隨隨便便就能看得出來的。
萬一你看走眼了,縣主豈不是離開虎穴又進狼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