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言涼
淡煙眼神有些迷茫。
身份再卑微,也有喜歡人的權力?
她自小便在公子身邊伺候,說是丫鬟,其實也是護衛。
近二十年朝夕相伴,她早已經把自己當成了公子的人。
可她真的有權力說“喜歡”這兩個字麼?
夏月涼道:“我是被綁來的,對顧衍南沒有半分好感,更談不上喜歡,所以你沒必要把我當成情敵。”
“什麼?”淡煙醒過神來,尖著嗓子道:“你居然不喜歡公子?”
夏月涼眨了眨眼睛,這是幾個意思?
方才她對自己態度冷淡,分明就是因為顧衍南。
現下她自己把事情說清楚了,她難道不該高興麼,怎的瞧這架勢像是被踩到尾巴的貓一樣,突然間炸毛了?
淡煙怒道:“我們公子是天神一般的人物,你不知是修了幾輩子的福氣才入了他的眼,居然還敢說這種話?”
夏月涼撇撇嘴。
物以類聚人以群分,大變態的丫鬟自然也是個變態。
天神一般的人物?
分明是天上的神經好嗎!
不行,她得趕緊想辦法逃走。
要是真去了顧衍南的老巢,她遲早也得成個變態。
淡煙冷哼了一聲。
“不要以為有我們公子寵著,我就怕了你。
這一路上你最好老實一點,若是敢耍什麼心眼玩什麼詭計,休要怪我不講情面。”
不容夏月涼說話,她拿起之前顧衍南喝茶的杯子用力一捏。
咔嚓一聲,茶杯瞬間就裂成了幾瓣。
鮮血順著白皙的手指往下流,她卻根本不在乎。
尼瑪,真的是個變態!
夏月涼吸了口氣,身子不受控制地往後縮了縮,右手也不由自主地摸向脖子。
都說傷敵一千自損八百,這純粹就是自殘,太可怕了!
淡煙譏諷道:“奉國男人全是膿包,女人都是窩囊廢,除了會裝柔弱勾搭男人,你們還會做什麼?!”
夏月涼真是不想和瘋子計較。
且不說她和顧衍南一點關係都沒有,有什麼好計較的?
再說了,這瘋女人連茶杯都能捏爛,自己若是把她給惹毛了,後果不堪設想。
淡煙得意地笑道:“知道自己是個慫包就好!你給我聽著,方才的事情若是讓公子知道了,我就是拼著這條命不要,也要先把你弄死!”
夏月涼在心裡罵了自己一百遍。
穿越這麼多年,她分明有的是機會成為封祁他們那樣的高手,可她都做了些什麼?
讀書練字彈琴作畫,甚至連上輩子最喜歡的雕刻都認真學了,這個時代女子必修的針線也沒落下。
如今被人這般欺負,連大氣都不敢出,真特麼的窩囊!
淡煙滿意地笑了笑,重新拾起薄毯。
但這一次她沒有了之前的耐心,手一抖直接扔在了夏月涼身上。
“時辰還早你先睡一會兒,待會兒該吃飯了我再叫你。”
夏月涼白了她一眼,直接倒在了小榻上。
顧衍南這廝真是太奸詐了。
他分明就是擔心自己借尿遁逃跑,所以才派個女的負責看守。
還美其名曰“照顧”,照顧你個大頭鬼!
不過麼,越是這樣就證明顧衍南所圖越大,若是不想淪為棋子,她必須在顧衍南迴來之前逃走。
畢竟比起他那個大變態,,這個女變態還是要好對付一些。
夏月涼這麼想著,居然慢慢睡著了。
等她再次醒來時,一行人抵達了一家極小的飯館。
“起來吃飯了!”淡煙在她胳膊上拍了一巴掌。
夏月涼吃痛,狠狠剜了她一眼。
說什麼女人何苦為難女人,可現實生活中,為難女人的往往都是女人。
下了馬車,夏月涼看了看小飯館那簡陋的房子。
四面不僅透光還透風,房頂露著幾個洞也沒人修補,這種地方居然也會有生意。
掌櫃的很快就迎了出來。
“幾位客官,你們這是……”
這些人衣著講究,一看就不是普通人。
接待這樣的客人他當然是高興的,旁的不說,單是賞錢就十分可觀,運氣好了足夠他做幾個月生意。
可他的飯館實在太小了,屋子裡最多能擺兩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