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言涼
紅衣少女身材不似雅蘇人那般高大,一雙細長的眼睛配上清秀的容貌,特別像仕女圖中的美人。
在一大群野性十足的姑娘中間,她那文雅的氣質顯得格格不入。
司徒留的雅蘇話說得磕磕絆絆,感覺像是帶著幾分羞澀一般,惹得那一大群雅蘇姑娘一陣鬨笑。
紅衣少女依舊目不轉睛地看著夏月涼,周遭發生的一切似乎和她沒有半點關係。
司徒留年紀不大,從來也沒有受過這樣的冷遇。
他有些懊惱,雅蘇話也懶得說了,直接用奉國話問道:“你這姑娘是聽不見還是怎麼的?
難道沒有人教過你,這樣看著別人很不禮貌麼?”
雅蘇姑娘們聽不懂他的話,笑過之後便嘰嘰喳喳議論起來。
紅衣少女突然往前走了幾步:“這位姑娘……”
雖然只說了四個字,但音色十分甜美清脆,用的居然是標準的奉國官話。
司徒留怕她有什麼不軌之舉,抬起胳膊擋在她面前:“慢著——”
紅衣少女終於把視線落在了他的臉上。
司徒留沒好氣道:“原來你會說話,而且還會說奉國話!”
紅衣少女抿抿嘴:“我沒有惡意的,就是有些事想問一問這位姑娘,大哥能否行個方便。”
“讓她過來吧。”夏月涼吩咐道。
她也很想知道這個陌生少女究竟有什麼目的,而且身邊有那麼多的高手,足以保證她的安全。
司徒留放下胳膊,絲毫沒有放鬆警惕。
紅衣少女微微頷首,緩步走到了夏月涼和言景深面前。
“姑娘,您是從奉國京城來的?”她福了福身後才輕聲問道。
夏月涼道:“你說的沒錯,我的確是從奉國京城來的。”
“那……您以前有沒有去過夜國?”
這個問題太過突兀,從言景深到春酌鳴笳,大家都覺得莫名其妙。
夏月涼的眼皮幾不可查地抖動了一下,隨即輕笑道:“實不相瞞,我從出生到現在,這還是頭一次離開奉國的土地。
世間容貌相似的人雖然不多,但也是真實存在的,姑娘許是認錯人了。”
紅衣少女面色通紅,用力咬著下嘴唇。
言景深本是不打算插嘴的,但她的行為實在是詭異,便開口道:“你問我們姑娘有沒有去過夜國,莫非你是夜國人?”
“不是的……”紅衣少女急忙分辯:“我是雅蘇人……”
話音未落,那一群雅蘇姑娘耐不住性子了。
“古麗,你還有完沒完了?”
“就是,我們這裡還有急事兒呢!”
她們說的是雅蘇話,司徒留十分貼心地做了同聲傳譯。
紅衣少女古麗往後退了幾步。
“古麗,快幫我們我們問一問,這位俊美的公子叫什麼名字,年紀幾何,家中可有妻室?”
古麗有些為難地看向言景深。
司徒留真是受不了了,直接把這些話翻譯給大夥兒聽。
這一次言景深的護衛們笑不出來了。
自家公子明擺著就是想做夏家四爺的女婿,瞧他在夏三姑娘面前殷勤得跟什麼似的,哪兒還有點皇孫的架勢?
好容易夏三姑娘對他的態度有那麼一點好轉,卻突然冒出了這麼一大群花痴。
萬一夏三姑娘當了真,公子今後該怎麼辦啊?
見此情形,封祁等人大笑不止。
博思王和太師水火不容,兩家聯姻不是奇怪,而是奇蹟。
況且二公子這人如今看著是不錯,但他們不會忘記一年多前他做過什麼。
這種心機太深的人,就算再優秀再痴情,也不適合自家姑娘。
今日這一趟來得太妙了,讓姑娘好好看清楚二公子招蜂引蝶的本事有多強,以免將來後悔。
另一邊,古麗頂不住姑娘們的催促,只能看向言景深。
言景深煩得很,揚聲道:“告訴她們,爺是奉國來的,這一次是陪著媳婦兒來雅蘇城探親的!”
他越說越得意,渾然不顧胳膊上的皮肉又被夏月涼扭了兩圈。
古麗把他的話翻譯給姑娘們聽。
“不可能……”有些姑娘不敢相信這個結果。
這位公子雖然沒有直接回答她們的問題,但很明顯就是說他身邊的這位姑娘就是他的媳婦兒。
“娶了媳婦兒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