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言涼
司徒留不敢多問,急忙帶著人離開了皇宮。
言景深則跟著虎子回了自己居住的客院。
沒過多久,夏月涼果然來了。
見屋裡沒有其他人,她從袖中取出夏懷珣的書信直接扔在了言景深的臉上。
“我說你是不是有病啊,什麼事情都敢跟老皇帝說?
你不知道他精得跟個猴兒一樣,石頭縫裡都能刨出事兒來麼?!”
被夏月涼劈頭蓋臉地罵了一通,言景深氣得連話都說不不出來了。
這女人是真不把他當人看,拽得都沒邊兒了!
他拾起掉在地上的書信開啟,夏懷珣那遒勁有力的字跡映入眼簾。
言景深頓時又樂了。
原來是他親愛的老師寫給魔鬼椒的家書?
她連這個都肯給自己看,是真沒把自己當外人?
不得不說言景深真是有些魔怔了。
剛才還說夏月涼不把他當人看,現在又覺得人家把他當自己人,而且還能笑得出來!
夏月涼沒好氣道:“你最好還是把信看完了再笑!”
言景深輕哼了一聲,快速把書信瀏覽了一遍。
什麼?!天底下居然有這等美事,老皇帝居然想讓魔鬼椒嫁給自己?
自從跟著渣王爺回京之後,他最怕的就是老皇帝亂點鴛鴦譜,把那些莫名其妙的女人塞給自己當老婆。
好在後來有了玄正大師那老神棍做靠山,他的擔憂才算是減輕了些。
沒想到老皇帝還是動手了,結果卻正合了自己的意。
可他卻真是笑不出來。
在古代生活了十多年,他算是體會到了什麼是皇權。
在京城混了幾個月,他卻明白了皇帝也做不到隨心所欲,行事也需要有所顧忌。
尤其是在面對重臣時,想做什麼決定還得先通個氣商量一下。
就拿他看中魔鬼椒做孫媳這件事來說,絕不是一道賜婚聖旨就能解決的。
夏月涼冷聲道:“你知道我為了不嫁進皇家,這些年付出了多少努力?
你倒是好,隨隨便便就讓我的努力付諸東流!”
“我說你夠了啊,老皇帝又沒有強行賜婚,你激動個啥啊?”
“他是沒有賜婚,但已經把意思明確告訴了我父親。
你以為拒絕皇帝的美意是那麼容易的麼?”
“既然拒絕不了那就答應唄,反正……”
“反正你個頭!我就問你一句,這件事是不是你故意的?”
言景深大呼冤枉:“我又不是受虐狂,明明知道你的脾氣還故意招惹。
再說了,此次老皇帝派我前來雅蘇城的目的是為了捉拿顧衍南,我哪兒知道他啥時候有的這些想法。
不過這也充分證明了一點,那就是咱們倆真的是特別合適……”
“滾!”夏月涼在他小腿上踢了一腳,轉身就想走。
言景深忍者疼拽住她的胳膊:“彆著急走啊,你的話說完了,是不是也該聽我說幾句?”
“你想說什麼?”夏月涼回過頭瞪著他。
言景深鬆開手道:“剛才你有沒有見到古麗?”
“沒有啊,古麗怎麼了?”
“沒怎麼,就是我方才遇見她,問她那天的話是什麼意思。
可她嘴硬得很,非說她什麼事情都跟你說過了,我若是想知道就去問你。”
夏月涼當然知道他想打聽的是什麼事情,卻並不打算什麼都告訴他。
“那些事情和你沒有半毛錢的關係,打聽那麼多幹嘛。”
言景深道:“你要是不說實話,就別怪亂猜。她那天問你是不是去過夜國,你卻說沒有,你說我該信誰?”
夏月涼尋了椅子坐下,很自然地把腿架了起來。
除了人年輕了幾歲,衣著打扮完全不同之外,和上一世的她完全是一模一樣。
言景深伸手把她的腿放下:“跟你說了多少遍,蹺二郎腿對身體不好,你就是不聽。”
夏月涼心裡升騰起一股暖意,但嘴上卻不肯服軟。
“你愛信誰就信誰,反正我知道你是不會相信我的。”
被她這麼含沙射影地說了一句,言景深心裡十分慚愧。
當初他們倆若是對彼此多一分信任,也不至於落得那樣的結果。
“魔鬼椒,我不是在無理取鬧,而是真的關心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