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言涼
古麗的臉更紅了。
她用力搖頭:“不,我絕對沒有認錯。世間的確有容貌相似的人,但連氣質也和姑娘一般無二的人絕不會有第二個。”
夏月涼嗤笑了一聲。
不就是一張破畫像,居然還能看得出氣質,真是見了鬼了!
“好吧,姑且就當你說的是真的,那也不能證明我去過夜國。
興許是那畫像的人曾經來過奉國,無意中見到我,所以就順手畫了一幅。”
“不,不是一幅,而是很多幅。”
夏月涼眯著眼睛看著她:“你說的那個人是誰?”
其實不用古麗回答,她已經猜出了答案。
夜、君、迴!
他究竟想要鬧哪樣?
有些事情既然已經決定隱瞞,那就放在心底最深處好了。
這麼一而再再而三地折騰,是生怕當年的事情不會敗露麼?!
“是……是……”古麗握了握拳,鼓足勇氣道:“是夜國的太子殿下。”
“夜太子?”夏月涼依舊盯著她的眼睛:“你和他很熟?”
“夜太子是何等人物,我只是個異國的普通女子,怎麼可能與他相熟。
只是三年前我陪家父去了一趟夜國,機緣巧合之下進了夜太子的書房,所以見到了那些畫像。
除了一張嬰兒的看不出像誰,其他的年齡雖不同,但都與姑娘一模一樣。”
夏月涼道:“這件事用機緣巧合來形容未免太過牽強。
令尊大人為何會去夜國,他與夜太子又有什麼瓜葛?”
古麗都快哭了。
夏三姑娘到底是不是人啊?
自己說了那麼多,她在意的不是畫像,卻是阿爹?
“是這樣的……家父年輕時與夜國樂康公主和榮城侯相識,所以偶爾會去看看老朋友……”
“與令尊相識的真的是樂康公主夜雨棠?”
聽她就這麼直接把樂康公主的閨名說了出來,古麗只覺心驚肉跳。
夏三姑娘對夜國皇室竟如此熟悉,想來同和夜太子也應該是認識的。
而且看她的反應如此平靜,說不定那些畫像就是照著她畫的。
古麗頓時懊惱極了。
瞧自己都做了些什麼?
弄巧成拙多此一舉,不僅惹得夏三姑娘不高興,說不定還會引來阿爹的不滿。
夏月涼道:“姑娘不肯說,那我就當與令尊相識的是身份比夜雨棠還要高的人。
畫像的事情不管你告訴了多少人,我都提醒你們最好不要四處傳揚。”
“我知道的,只是我表姐那邊……總之我盡力勸阻她。”
“如此甚好。”夏月涼點點頭:“你不是想去我那裡瞧瞧麼,走吧。”
古麗鬆了口氣,心中的疑惑更甚。
這位夏家三姑娘好生神秘,似乎什麼事情都瞞不過她一般。
※※※※
再說言景深。
昨日騎馬回來之後,他整個人就有些無精打采,在床上一躺就是半日。
“公子,你該用飯了。”司徒留留端著托盤走進臥房,這已經是他今早第三次給言景深送飯了。
“拿下去吧,我不想吃。”言景深翻了個身,又把眼睛合上了。
司徒留是護衛不是小廝,這也是他生平第一次做端茶遞水的事。
他把托盤放在桌上,搬了把椅子坐在床邊。
“公子是在生三姑娘的氣,還是在和自己慪氣啊?”
言景深煩得不行,蹭地翻過身來看著他。
“我說你小子是不是閒得慌,要不要我給你派點差事?”
“公子這麼說就沒意思了,我雖然只是一名普通的護衛,卻也是把您當做生死弟兄看待的。
兄弟之間當然要互相關心,見您如此煩悶,大家夥兒心裡都不舒坦。”
言景深嘆了口氣。
“你這小子平日裡粗枝大葉的,沒想到心思還挺細膩。”
司徒留嘿嘿笑道:“公子已經把不高興三個字刻在腦門上了,屬下再就是不細膩也能看得出來。”
“你說,夏三姑娘怎麼就這麼難討好呢?”
說起這個,言景深真是有一種絕望的感覺。
上一世的夏月涼根本不是這個樣子。
她的家世雖然不錯,身上卻一點嬌嬌女的毛病都沒有,愛憎分明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