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言涼
言景澤終於服了。
一心一意對待夏靈晏,他自問應該能做到。
就算皇祖父和父王母妃硬要給他塞人,他也有辦法解決。
可支援靈晏實現她的願望,他怎麼可能做得到?
身為皇帝的孫媳,一言一行都必須符合皇室的規範,丈夫再支援都沒有用。
靈晏若是嫁給他,一生一世都困在四方的天地中,所有的靈氣和才華都會消失殆盡。
她連最基本的幸福都得不到,哪裡還有什麼光芒可言?
言景澤的神情全數落入了言景深眼中,他終於鬆了口氣。
“大哥,真正喜歡一個人,就該希望她過得好。
夏大姑娘雖然沒能成為我的大嫂,但她如今不僅夫妻恩愛兒女雙全,還實現了理想有了自己的事業,你應該為她高興。”
言景澤拍拍他的肩膀:“二弟如此年輕,見識卻遠勝大哥,實在讓人佩服。”
言景深笑道:“我哪兒有什麼見識,這不過是當局者迷旁觀者清而已。”
言景澤道:“今後我再也不胡思亂想了,先把腿傷治好,再把從前學的東西拾起來,不能再繼續頹廢了。”
言景深笑著點點頭:“大哥能這麼想當然最好。”
其實言景澤有些過分謙遜了。
這些年他雖然行動不便,卻從未停止過學習。
一旦他能夠重新站立起來,絕對比言景淵優秀太多。
將來若是言成豫坐上那個位置,他才是最合適的繼承人。
當然,身為一個冒牌貨,想這些事情未免有些多餘。
但對比言景澤和言景淵與自己關係,言景深自然希望事情往有利於自己的方向發展。
※※※※
為了籌備開鋪子的本錢,言靜姝已經好幾天沒有睡過一個安穩覺了。
昨日得了夏月涼的準話,她心裡的大石頭落了地,一覺睡到了天亮。
頌秋聽見內室裡有了動靜,急忙推門走了進去。
“縣主,您可算是醒了。”
言靜姝坐直身子:“一大早的你這麼著急忙慌的做甚?”
頌秋道:“昨晚您睡下之後,奴婢收到了鳴笳傳來的訊息,二少爺惹禍了。”
“言若凡每天都在惹禍,這也值得你們大驚小怪?”
“他這次惹到了夏三姑娘頭上,真是活膩味了。”
“什麼?”言靜姝的瞌睡徹底醒了:“你說言若凡惹了月月?”
頌秋道:“二少爺給夏三姑娘送了一份生辰禮,是她收到的禮物中價值最高的。”
言靜姝險些從床上滾落。
夏月涼是夏太師最疼愛的孫女,看似身份及不上皇室貴女,其實真正的地位比她們高多了。
而且她與夏太師又是同一日生辰,官員們哪裡敢怠慢。
她昨日收到的禮物不僅數量龐大,價值更是不可估量。
言若凡究竟是送了些什麼東西,價值居然超過了所有人!
頌秋趕緊扶住她:“縣主小心別摔了。”
言靜姝穩住身形,怒火直接竄了起來。
言若凡的生母雖然受寵,出身卻非常一般。
十幾年來只有王府貼補他們,他們根本無力回報。
除了從父親手裡哄騙,她實在想不出言若凡還能從什麼地方撈錢。
可父親這幾年逢賭必輸,又是捧戲子養粉頭,恨不能挖一條地道通往祖父祖母的庫房,好方便他偷拿那些值錢的物件兒。
言若凡究竟是從哪裡得到的那些東西?
想到自己為了掙點小錢所付出的努力,言靜姝的眼淚直接落了下來。
他們是同一個父親的孩子,她和哥哥還是嫡出,待遇為何如此天差地別?
“縣主別哭啊,現下最要緊的是趁此機會好好整治言若凡,說不定還能把世子爺拉下水。
言靜姝狠狠擦了一把眼淚:“你說得對,月月連夜把我訊息傳遞給我,就是想要讓我好好出口惡氣。
不管言若凡那些東西是從哪兒來的,他接下來的日子都別想好過。”
她掀開被子下了床,趿著鞋坐到了妝臺前。
“頌秋趕緊幫我梳頭換衣。”
頌秋走過去拿起梳子,一邊替她梳髮一邊道:“縣主可想好了怎麼做?”
言靜姝道:“這還不簡單,讓人去各個院子散佈訊息,就說言若凡手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