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言涼
言景深在王府裡晃盪了幾日,只覺無聊極了。
溫子嶠和蘇峻都回家探望父母去了,他身邊連個勉強能說幾句真話的人都沒有。
有心前往太師府,又怕夏月涼的氣還沒有消,不願意見他。
想見的人見不到,那他去太師府還有什麼意義?
萬一被魔鬼椒她老爸抓去練字,那他豈不成了自投羅網?
況且眼看著又快過年了,他心裡格外惦記遠在秀城的母親。
母子二人分離已經一年多,雖然知道母親和杜鵑在秀城一切安好,他還是忍不住惦記她。
正窩在躺椅上生悶氣,豆包把安公公帶到了他面前。
“公子,安公公來了。”
言景深抬起眼皮,果然見安公公已經走進了書房,一雙眼睛笑得眯成了兩條縫。
“二公子好生悠閒,真是羨煞老奴了!”
言景深趕緊起身,笑道:“是哪陣風把公公吹到這裡來了?”
安公公行了個禮:“陛下有事兒召見二公子,特地吩咐老奴親自跑這一趟。
言景深壓低聲音道:“公公可知是什麼事兒?”
安公公道:“老奴委實不知,但陛下對您一向寵愛,今日召見必然是好事。”
言景深從他嘴裡套不出話,只能用最快的速度換了一身衣裳。
二人很快就來到了皇宮,安公公把他讓進了御書房。
“孫兒給皇祖父請安。”言景深抱拳施禮。
奉皇的神情看不出喜怒,指了指身邊的椅子道:“深兒免禮,坐到朕身邊來。”
言景深不敢大意,穩步走了過去。
奉皇見他身材頎長矯健,容貌也越發俊美,連連點頭。
“深兒,二月二十是皇后壽誕,朕請了周遭幾國的人前來參加壽宴。”
這事兒言景深已經從明氏那裡聽說了,笑道:“難怪孫兒這幾日見母妃忙得很,原來是皇后娘娘的壽誕快到了。”
奉皇道:“夜國與我奉國交好,此次夜女皇特地派遣太子擔任特使出席壽宴,足見她對兩國關係的重視。”
言景深對夜國的情況不是很瞭解,最熟悉的只有墨千黎。
他輕笑道:“孫兒與墨小王爺是同窗,到時他一定會把夜太子介紹給孫兒。”
奉皇道:“你們年紀相仿,又都是極為出眾的少年郎,一定能合得來。”
言景深道:“虞國與我奉國關係一直不好,他們此次會派遣特使前來麼?”
說到這裡奉皇有些遺憾道:“朕本以為百里鵬會讓他的九皇子前來奉國的,沒想到擔任特使的人會是大皇子百里濟。”
博思王府回京的時間比較晚,因此言景深並未同顧衍南見過面。
但他還是聽人提過幾句,說那位虞國細作顧衍南就是虞國九皇子,當初還騙了許多京中勳貴和官員,甚至還包括不少的貴公子和貴女。
據說魔鬼椒的堂姐都險些著了他的道。
言景深故作好奇道:“孫兒回京晚,只是聽旁人偶爾提過幾句,說那顧衍南是個很出眾的年輕男子。只可惜他是虞國細作……”
奉皇嘆了口氣:“朕雖然沒有見過顧衍南,但從前聽人提起他時,那真是極盡讚美之詞,說得他跟完人一般。
如果他不是虞國細作,朕說不定還會重用於他,真是可惜了。”
言景深又道:“虞國皇帝也真是捨得,竟讓自己的兒子前去他國刺探訊息。”
奉皇嗤笑道:“你還是太年輕了,沒有聽說過百里鵬的那些事兒。
在他眼中除了權力還有什麼?
一個身份未明的私生子,在他眼裡連條狗都不如,有什麼捨不得的?”
話說到這個份兒上,言景深基本猜出了老皇帝召見他的原因。
總之一定和這個虞國九皇子顧衍南脫不了關係。
否則老皇帝絕不可能花費這麼多的時間談論一個不相干的人。
言景深順著奉皇的話問道:“這麼說來,顧衍南的身世還挺曲折的。”
奉皇見他神情有些鬱郁,以為他想到了自己的身世,溫聲道:“深兒莫要多想,你是名正言順的王府嫡子,豈是那顧衍南能比的?”
言景深笑了笑:“孫兒沒有多想,多謝皇祖父關心。”
奉皇拍拍他的肩膀,繼續道:“顧衍南的身世的確是曲折,皆因他的身份確實見不得光。
百里鵬的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