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言涼
言老爺子有了滿意的孫媳,挑選繼承人的心思徹底擱置。
言家那些人卻不是這麼想的,到嘴邊的肥肉就這麼飛了,誰會甘心?
他們惹不起言老爺子,就把主意打到了夏月涼身上。
一個二十出頭的小媳婦,看起來又是那種柔弱沒有主見的人,若非仗著言景深是老爺子唯一的孫子,誰敢把偌大的產業交給她?
他們更無法忍受的是,夏月涼居然連一點自知之明都沒有,人家敢給她就真敢要。
一群人湊在一起合計了一番,輪流去公司裡鬧騰,就想給她個下馬威。
沒想到夏月涼非但不害怕,甚至連一絲慌亂都沒有,用雷霆手段把他們整治得灰頭土臉,有苦說不出。
一群人又湊在一起合計了一番,都認為對付夏月涼既然明的不行,就應該來暗的。
於是他們把主意打到了言老爺子唯一的兒子,也就是言景深的老爸頭上。
夏月涼有句話雖然不好聽,但形容得非常貼切。
言景深是婦女之友,他老爸是花花公子。
前者的婦女之友前面好歹還有個中老年,後者卻是真正的風流花心,各個年齡段的女朋友都交了一大堆。
他的心思從來不在事業上,只在公司裡掛了個空銜,除了開董事會的時候露個臉,平日裡連人影都見不到。
言老爺子早就對他不滿,便在經濟上對兒子加以控制,除了薪水之外,一毛錢都不多給。
他對父親是敢怒不敢言,正指望兒媳掌舵之後能看在他是長輩的份兒上手稍微鬆一鬆,讓他也能過得寬裕些。
在言家那些人的慫恿下,他親自去找了夏月涼。
夏月涼的想法和言老爺子有所不同。
一個快五十歲的大男人,花天酒地半輩子,難道還能指望他浪子回頭,成為一個深情專一的好男人?
只要他不被人利用,不做禍害公司和言家的事情,愛怎麼就怎麼吧。
反正言家又不缺那點錢,就當她替言景深孝敬他了。
言景深他老爸見兒媳行事如此乾脆,自然滿意得很,哪裡還鬧得起來。
言家那些人的計謀又一次落空,不得不暫時偃旗息鼓。
直到幾年後言老爺子病故,他們為了爭財產又開始折騰。
但此時的夏月涼位置早已經坐穩,公司各個重要位置上都是她的親信,想鬧都無從鬧起。
發生這些事情的時候,言景深還在部隊,並沒有親身經歷。
事後夏月涼只是輕描淡寫地對他提了幾句,甚至還不如傅青說的詳細。
也是從那時起,他才真正意識到自己一眼相中的姑娘並不是什麼清甜的小柿子,也不是沒有半分辣味的柿子椒,而是一個又辣又衝的小米椒。
至於魔鬼椒,那是後話。
不過,真正意識到夏月涼的不容易,那是兩人關係破裂之後的事。
如今再次想起這些,言景深心裡真不是滋味。
一個年輕女人對抗整個家族,身邊甚至沒有一個男人可以依靠,即便再有本事,也足以讓她心力交瘁。
難怪在那之後,她那雙透明清澈的眸子裡少了讓他心醉的柔和,多了讓人生畏的冷冽。
“魔鬼椒,你……”言景深的嘴角翕動了幾下,好容易才說出了幾個字。
見他的情緒突然變得低落,夏月涼咯咯笑道:“你該不會是在回憶從前那些破事吧?”
言景深的傷感瞬間就被她給笑沒了。
“我說魔鬼椒,你一分鐘不懟我日子就過不下去是吧?”
夏月涼道:“誰有那份閒心懟你?我不過是想告訴你,從前的事情沒你想象的那麼艱難。
就你們言家的那些人,還真不需要我花費什麼心思。”
言景深輕笑道:“他們那些人的確不配做你的對手,但潑婦罵街地痞耍賴也不是容易應付的。
否則那時的你看起來為何會那麼憔悴,脾氣也特別不好。”
夏月涼嗤笑道:“你居然認為我憔悴脾氣不好是為了他們?”
“當然不是,可他們總是鬧騰也挺煩人的,還有我老爸和你……”
“你敢提那人一個字,信不信從今往後我就和你絕交?!”
瞧著她那陰沉沉的小臉,言景深捂著嘴不敢說話了。
上輩子他們倆之所以鬧成那個樣子,最重要的原因就是那個人。
好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