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言涼
墨千黎來晚了,被言傅卿等三人灌得酩酊大醉。
言傅卿是戴老爺子的外孫,自是不好提前離開,只能委託申靖和言景深送他回太師府。
夏月涼連藉口都不用找,隨著二人一起離開了戴家。
將墨千黎扶上夏家的馬車後,申靖對言景深笑道:“千黎師弟渾身酒氣,待會兒把表妹給燻壞就不好了,不如師兄用你的馬車送她一程?”
言景深略有些吃驚。
這小子不是對魔鬼椒也有那種意思麼?
這麼好的機會拱手相讓,莫非又有什麼算計?
但機會太好,他實在捨不得放棄。
“這……”他假裝猶豫地看向夏月涼:“三姑娘若是不嫌棄……”
夏月涼笑道:“多謝二公子。”
申靖的眼睛又笑得眯了起來,抬腳上了馬車。
馬車漸漸遠去,言景深抬了抬手:“三姑娘請吧。”
充作車伕的溫子嶠興奮極了,本就是天生的一副笑臉,如今也和申靖一樣見牙不見眼。
言景深劈手奪過他的馬鞭:“自己走路回去!”
溫子嶠的笑容就這麼僵在了臉上。
啥?讓他走路回去?
人家都是過了河才拆橋,景師兄這才到河邊呢,就不要他這座橋了?
“愣著幹嘛呢?男女授受不親,我怎好與三姑娘同乘?”
言景深把他拽下馬車,又走過去替夏月涼打起了車簾子:“三姑娘請。”
溫子嶠:“……”
夏月涼:“……”
太不要臉,太虛偽了!
馬車迅速駛離了戴家,只留下溫子嶠一個人在風中凌亂。
夏月涼往車廂前方挪了挪,估摸著到了言景深身後才道:“溫子嶠不是你師弟麼,你就這麼欺負人啊?”
言景深噗嗤笑道:“我若是不欺負他,你不就白算計了麼?
夏月涼衝他的方向揮了揮拳頭。
卻聽言景深又道:“魔鬼椒,申靖這小子是怎麼回事,他不是想娶你的麼?”
“你聽誰胡說八道,我還說他想娶你呢!”
言景深一噎,隨即又道:“還不就是墨千黎告訴我的,他說申靖是老夫人早就給你找好的小女婿。
而且我瞧他與你的關係挺親近的,所以就……”
隔著一層厚厚的車簾,夏月涼都能聞見一股濃濃的酸味。
“你確定自己要繼續說這些沒營養的話?”
言景深拿她一點辦法都沒有,只能道:“是你約我出來的好麼?”
夏月涼忍著笑道:“我有件事情想找你合作,如果你不願意那就算了。”
言景深頗為無奈:“夏總,當初你跟人家談生意的時候也是這種態度?”
連專案的內容都不告知一聲,居然就開始威脅,真不知這女人當初是怎麼把生意做那麼大的。
夏月涼並不覺得自己的態度有問題,道:“我就問你一句,博思王府和夏家你站哪一邊?”
“廢話!”言景深嘟囔了一句,接著便發出了爽朗的笑聲,引得路人頻頻回頭看。
夏月涼遂把自己的計劃同他詳細說了一遍。
“……那座田莊後面有棵大槐樹,樹下有個非常深的坑,到時你就去那裡拿人。”
“拿了之後呢?”
“自然是交給府衙,反正你又不認識英娘和聞承禮,很容易撇乾淨的。”
“一箭好幾雕,果然是夏總的行事風格!”
“你少來這一套,就說願不願意。”
言景深不用看都知道夏月涼現在是什麼表情。
“夏總,你說了這麼半天,在這件事情上我到底能得什麼好處?”
“沒好處你就不願意做是吧?”
“話不能這麼說,你想想看啊,我若是揭了聞老狐狸的短,博思王和他的合作必然受挫。
以那渣王爺的尿性,肯定會想辦法對付我,我可是好不容易才混到今天的。”
夏月涼被他氣笑了。
這傢伙啥時候變得這般矯情了?
他在博思王面前是什麼德行,自己又不是沒有見過。
而且博思王又不是傻瓜,聞老狐狸那邊已經得罪了,怎麼可能再把這麼有本事的“兒子”踢走。
況且言景深如今是有玄正大師的評語加持的人,但凡博思王對那個位置還有一絲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