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言涼
為了留宿太師府,言景深的確是耍了點手段,但酒也真是沒少喝。
暈暈乎乎的狀態下最該好好睡一覺,他卻一點睡意都沒有。
溫子嶠去廚房要了一碗醒酒湯,言景深一點也不想喝,蘇峻見他躺得難受,索性把他扶起來歪靠在床頭。
“景師兄,你不覺得咱們這樣太被動了麼?”
言景深抬起略有些沉重的眼皮看著他:“你的意思是……”
蘇峻抿抿嘴,道:“申靖和那墨小王爺又沒有差事,每天都在太師府裡廝混。
他們雖然不可能天天和夏三姑娘在一起,但總能尋到機會見面吧?
人與人之間的關係都是處出來的,接觸的越多就越熟稔。
我瞧著申靖和墨小王爺都是特別會來事兒的那種人。
夏四爺每日散朝回府,他們端茶遞水噓寒問暖,時間一久不就越來越有好感了?
景師兄平日要去軍營,十天半個月才能來太師府一次,等你和夏四爺培養出感情,恐怕黃花菜都涼了。”
溫子嶠放下湯碗:“十一盡說廢話,這些道理誰都懂,關鍵是得拿出解決的辦法!”
言景深道:“那你說怎麼解決?總不能去把他們倆打殘了,或者綁了扔回老家去吧?”
溫子嶠憨笑了兩聲,別說他還真這麼想過。
“呃……這麼幹肯定不行,可……其實小弟覺得吧,他們倆單論條件也不比景師兄強,主要是家中長輩……”
言景深被他逗笑了。
說來說去不就是拼爹麼?
博思王是老皇帝的兒子,論權勢不輸給世上任何人的爹。
可在夏家人面前,他這個爹根本就拿不出手。
反觀申靖和墨小王爺,前者的爹是夏老夫人的侄兒,後者的爹與夏四爺頗有交情,否則他也不會讓其搬到太師府來居住。
在這種情況下去和他們拼爹,明擺著就是自討沒趣。
蘇峻白了溫子嶠一眼:“你說的才是廢話!我話還沒說完,你怎麼知道我拿不出解決問題的辦法?”
言景深笑道:“十一說來聽聽。”
蘇峻道:“以景師兄眼下的處境,硬來肯定不行。咱們不妨換個策略,打入敵人內部然後各個擊破。”
溫子嶠道:“說得輕巧,你當那兩人是傻子啊?尤其是那申靖,笑起來跟只狐狸一樣。
你想擊破他,小心反倒被他給算計了!”
蘇峻道:“那就先從墨小王爺那邊下手,他是夜國人,在奉國沒有那麼深的根基。
至少在明面上,他肯定不想和景師兄鬧得太僵。
當然,申靖那邊也要拉攏,畢竟他是夏三姑娘的表哥。
有些事情墨小王爺做不到,他做起來卻不費吹灰之力。
還有,我覺得景師兄該找個丫鬟,再不濟也該有個女護衛,有些事情我們做起來不及女孩子方便。”
溫子嶠攬著他的肩膀:“十一,我從前只覺得你腦子不笨,沒想到你考慮問題還挺周到的。”
言景深想了想:“那就先試一試,正好明天休沐,我一早就去墨小王爺那邊瞧瞧。”
至於丫鬟女護衛什麼的還是算了。
他並不覺得自己是萬人迷,但女孩子的心思是最難以琢磨的。
為了避免惹來麻煩,這麼一點點的方便必須捨棄。
蘇峻道:“景師兄把醒酒湯喝了趕緊睡,明日才有精神早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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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雲蓁離開後,夏月涼洗漱換衣,尋了一本書歪在床上胡亂翻看。
剛有了些睡意,蜜兒匆匆走進了內室。
“姑娘,有一位叫容玉的姑娘求見。”
春酌擰著眉道:“這容姑娘好歹也是侯府嫡女,怎的連最基本的禮貌都不懂。
白天扮作丫鬟在太師府門口打架,大晚上的又冒冒失失地前來打擾。
四爺讓她住進內宅已經給足了慶城侯面子,她卻還不知足,反倒是越發囂張了!”
鳴笳脾氣本就急躁,聽了這些話更忍不住了。
她順手抄起一個雞毛撣子:“我這就去教訓她一頓,別以為咱們是好欺負的!”
夏月涼笑著拉住她:“我的鳴笳姑奶奶,人家容姑娘可是會武功的,你帶著兵器還被人揍,你家姑娘的臉往哪兒擱?”
“我……”鳴笳手一鬆,雞毛撣子掉在了地上。
夏月涼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