嚇到你們姑娘?
夏侯放仔細看了看夏月涼。
比起上次見面時,這小姑娘長高了不少,模樣倒是沒有太大的變化,依舊是嬌嬌弱弱的。
然而過去的經驗告訴他,誰要是真把她當成個風一吹就倒的閨秀,最終嚇到的肯定是自己。
夏月涼笑道:“夏侯先生是我請來的貴客,鳴笳不得無禮。”
夏侯放得意地看著鳴笳:“趕緊把你們府裡的好茶沏一壺來,吵嚷了半天嗓子都冒煙了。”
鳴笳白了他一眼,自去沏茶不提。
夏月涼請夏侯放坐下,帶著歉意道:“事情緊急,讓先生受累了。”
夏侯放醫術了得,性格卻完全不像個行醫的人。
在家他就受不了父兄的古板無趣,在外哪裡還願意約束自己。
他歪靠在椅子上,懶洋洋道:“只要夏三姑娘別又糊弄在下,再苦再累都是值得的。”
“先生若是能讓家兄康復,夏家藏書樓可供您隨意使用。”
夏侯放瞬間陷入了糾結。
如果能將姐姐的兩個孩子帶回夏侯家,父母的思女之心多少也能得些安慰。
可夏家幾百年的藏書,尤其是傳說中的那些醫書孤本……誘惑實在太大。
夏月涼接過鳴笳手中的茶壺,不緊不慢地倒了兩杯茶。
夏侯放很快便做出了抉擇,就是有些氣悶。
每回都被年紀不足自己一半的小姑娘牽著鼻子走,這滋味真不咋地。
他故意挑了個刺:“萬一府裡的藏書樓滿足不了我的胃口呢?”
如果不是怕誤了大事,鳴笳真想潑夏侯放一臉熱茶。
這廝也不怕風大閃了舌頭。
夏家的藏書比皇宮都不少,就是一輩子不休息都讀不完,還胃口呢!
夏月涼放下茶壺:“那我就請家父帶先生去皇宮裡慢慢挑。至於小辭和小意,他們會來京城與我一起過中秋。”
夏侯放真是服了。
夏家四爺是大學士,這點事還真算不得什麼。
和外甥外甥女一起過個節,也算滿足了自己一部分的心願。
這小姑娘的心眼真是多得像篩子……
他端起茶水喝了一大口:“少將軍的腿傷不宜拖延,姑娘這就帶我去瞧瞧吧。”
“先生請。”夏月涼站起身,抬了抬手。
一行人很快就來到了四照園。
大夫人楊氏正和兒子說話,聽聞此事哪裡還坐得住,竟不顧身份親自迎了出來。
見過禮後,夏侯放隨常喜去了裡間替夏慕朗查驗傷情。
男女有別,夏月涼不方便跟進去,楊氏便拉著她坐在了羅漢床上。
“這次多虧了涼姐兒,大伯母真不知該怎麼謝你。”
“都是一家人,您不必如此。”
楊氏拍拍她的手,哽咽道:“一家人和一家人還不一樣呢……”
夏月涼知道她還在記恨二房,溫聲勸道:“二姐是在大伯母身邊長大的,她是什麼樣的性子您比誰都清楚。
這次的事情雖是因她而起,但也確實是中了別人的圈套。”
“你大哥也是這麼說的……我就是覺得心寒,這都兩天了,霜姐兒連面都不肯露一個!”
“二姐不是那樣的人,她其實就是有些害怕。”
楊氏吸了吸鼻子,又道:“那時就該聽你大伯父的話,讓她跟了元彧那孩子,哪兒還有這些事情。”
夏月涼心裡升騰起一股暖意。
大伯母始終還是疼愛夏繁霜的。
即便嘴上埋怨,甚至昨晚還動了手,她依舊掛念著夏繁霜的終身大事。
“大伯母不必憂心,二姐的親事絕不會讓您和大伯父失望。”
“你的意思是……”
“李元彧現下就在京城裡。”
楊氏眉頭依舊緊鎖:“問題是你二伯父和二伯母從前就不樂意結這門親,為此還對你大伯父多有抱怨。”
“只要二姐自己願意嫁,他們絕不敢阻攔。”
楊氏暗忖。
這話若是出自別人之口,她是肯定不相信的。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霜姐兒的親事自然是她的父母做主。
但涼姐兒不一樣。
兩年前發生的事情大家都不是很清楚,但自那以後,二弟妹就對她言聽計從,比在公婆面前還老實。
正想著,常喜引著夏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