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突然出聲絲毫不覺意外,因為他從大婚那日便知道,這位鍾家二小姐從來都不會妥協於眼前的一切。
就算她是一條砧板上的魚,也不會安分等待尖刀落下。
身側之人的一雙眼此刻正眨也不眨地盯著祁臨風,那張清麗的臉上神色平靜又沉穩,絲毫不見方才馬車上的失措與無助。
岑鳶看著她,腦海裡竟不合時宜地閃過方才下車時,那個將臉哭得通紅的人緊緊縮在自己懷裡時候的情形。
男人心中忽然憑空生出一股衝動,想扳過那人的臉,要她的視線裡只有自己一人。
雖是這麼想著,可岑鳶搭在腿上的手也只是略微動了動,而後再無其他動作。
“因為......”祁臨風微微頓了頓,“因為鍾延川他覺得......”
“他覺得你同我在一起,勢必會知道些什麼不該知道的東西。”岑鳶淡聲開口接上祁臨風的話。
他伸手往鍾毓面前的瓷杯中添了些茶,然後抬眸,沉沉看向鍾毓。
“鍾延川擔心我留在連山是想要借章行舟的案子重回朝廷,他怕我將三年前的事情一件一件查出來上報給皇帝,所以派了傅平來滅我的口。”
“緊接著又想到你一直跟在我身邊,所以又遣了養在連山的私兵來殺你。”
岑鳶知道祁臨風方才為何吞吞吐吐說不出來話,因為他怕鍾毓在得知自己的父親派人取她性命之後傷心。
早在方才聽到祁臨風說鍾延川豢養私兵的時候,他便設想了鍾毓所有可能出現的反應,怕她情緒激烈傷身,所以才會一直看著她,好及時將人安撫住。
可看了好半晌,卻也只在那張巴掌大的臉上看到了幾分震驚之情,傷心之色竟是半點都不曾出現。
雖然他有些詫異鍾毓的反應,可一想到鍾延川要她替姐出嫁,岑鳶的心裡便了然。
想到日後定有一日會同鍾延川交鋒,岑鳶便索性將能說的一併說了出來。
“三年前章行舟的案子發生之後,皇帝面上雖從未顯露,但他仍然暗中派人數次前往連山徹查此案,雖然沒有查出什麼有關章行一案幕後之人露出的馬腳,卻也尋到些蛛絲馬跡。”
“尤其是一年前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