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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臨風,當朝羽林軍大將軍,父親祁勳是與齊老侯爺齊名的定遠侯,也是當年隨著先帝南征北戰的一員大將。
祁老爺子成親早,婚後一年祁夫人便誕下一兒一女,在他離京打仗的時候,祁夫人肚裡剛被診出又有了身孕,這一胎便是後來雷厲風行的羽林大將軍祁臨風。
直到祁勳凱旋而歸,這位從未見過面的小兒子早已長成了能拿起刀槍的小男子漢了。
祁臨風此人,與齊府那位錦繡堆堆裡養出來的小世子正好相反。
他承襲了父親血脈裡的武將風範,打小就愛舞蹈弄槍,十分厭煩官場上的阿諛奉承。後來當然自然而然地走了父親的路,全憑自己一路闖到了羽林軍的位子。
岑鳶十七考中狀元,當年便被先帝留在了宮裡。
起先偶爾會在宮宴上碰見祁臨風,二人也都只會點頭敬酒。
直到後來岑鳶做了太傅,他與這位鐵血手腕的祁臨風也沒有半點關係,一個文官一個武官,就算是上朝也不會站在一起。
可後來也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這位點頭之交的羽林大將軍,竟處處與自己作對。
原來根本不會置喙文臣上奏的祁臨風,上朝時就彷彿跟程乾約好了似的,一雙耳從來不會聽別人的奏摺,但只要岑鳶上奏,就一定會對他的每一句話出言反駁。
若是程乾也跟著反駁他,下朝後還會故意在自己的必經之地候著,只為挖苦嘲諷一番。
倘若平日裡偶然遇見,甚至還會對岑鳶的服飾挑三揀四,只因不慎同他穿了一樣顏色的私服。
想到丞相那個小老頭當著所有朝臣的面參奏自己結黨營私的那日,就只有身後這個人不似其他人那樣故作關心,專門站在宮門口等著,一見到自己便冷嘲熱諷落進下石。
坐在桌邊的岑鳶面上神色忽然變得十分古怪。
他想不明白這樣一位同自己處處作對的祁臨風,不屑與朝中大臣來往的祁家小將軍,為什麼會因為朝中一個人的話,千里迢迢從京城趕過來只為護著鍾毓。
他與尚書府的二小姐有什麼關係?
今日對自己透漏的那些話又是誰告訴他的?
可不等岑鳶細細琢磨,便聽到門外傳來十分急切凌亂的腳步聲。
他當即斂了心緒,而後慢吞吞抬手給桌上的空杯子裡倒滿茶。
剛拿起來還沒喝一口,李源著急忙慌的聲音便傳了進來:“大人!大人!”
岑四岑五聽見聲音後略微一驚,可岑鳶卻絲毫沒有被李源的叫嚷聲擾到,他泰然自若地喝了幾口茶。
沒等他將杯子放回桌上,李源一個大步就從門外跨了進來。
“大人!我查到夫人在哪兒了!”
岑鳶的動作一頓,再抬頭時已經換上了一幅與方才全然不同的神情。
他面上似有些急切,聽到李源的話之後下意識直起了身子。
“在哪兒?”
“就在荔平巷口的那個客棧裡,”李源一邊說著一邊拿過身後阿四遞上前的手帕,胡亂將臉擦了擦。
然後抬頭看著岑鳶,深深吸了一口氣說道,“我手下的人循著賊人的蹤跡,一路找去了那裡。”
“找過去的人說,他們只見到夫人進去,卻沒見到夫人出來……”他聲音微頓,再出口時語氣已然十分確定,“想必那賊人此時應該還躲在客棧裡。”
“大人!”彷彿因為人在衙門被劫這件事威脅到了作為太守的尊嚴,李源的後槽牙被咬的咯咯作響,面上的橫肉竟有些微微發顫,“大人,我這就派人去那客棧裡將夫人救出來!”
岑鳶聞言,忽然站起身向前走了幾步,一直走到李源面前才停了下來。
他居高臨下的站著,那雙黑沉沉的眸子緊緊盯著李源,好似想要透過皮肉看進他內裡去。
這樣一位只懂得阿諛奉承卻又膽小如鼠的太守大人,究竟是有什麼特殊之處才會讓丞相那個小老頭,不惜被人抓住把柄也要親自下調令將他派來連山。
他與三年前的那樁案子有什麼聯絡,在一年前的齊小世子失蹤案裡又充當了什麼角色。
岑鳶神情不變,內心卻泛起波濤。
他又知不知道,那位從三年前就出現的叛臣,到底是誰。
李源被這樣盯著看了好久,久到他又在膽戰心驚以為自己說錯了什麼話的時候,男人的聲音終於在他耳邊響起,“你務必將夫人完好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