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震的夠嗆。
“崑崙派?這裡就是崑崙派?那個被綁著的人就是崑崙派掌門?原來崑崙派這麼菜,掌門人連老婆孩子都保護不住,還真是……真是……”江楓不知道該怎麼形容了。
陳囂又說道:“何掌門,所謂匹夫無罪,懷璧其罪。你就是那個懷璧的匹夫了,誰讓你藏著那麼大一個秘密呢。我知道何掌門是遵守祖宗遺訓,但你們崑崙派都要滅絕了,那個秘密還儲存著有什麼用呢?我要說放你一馬,你也肯定不信,這樣吧,你把秘密說出來,我讓你們全家走的痛快一些,不然的話,你就只能眼睜睜看著你的親人被折磨致死。你覺得呢?”
何掌門現在就像是一頭掉進陷阱裡的野獸,眼珠子紅的像火炭一樣,嘶啞著嗓子說道:“陳囂!你也是江湖上有字號的人,在女人孩子身上逞什麼威風?有什麼手段,你衝我來!”
何掌門那猙獰的樣子又把窗外的江楓嚇了一跳,但被盯住的陳囂卻是絲毫不在意,呵呵輕笑一聲道:“何掌門,我知道你是個硬漢,什麼手段在你身上使出來都沒用,所以我才在你的家人身上試試手。不過看你的意思,你是不怎麼在乎你的兒女吃什麼苦頭了,那好吧,咱們就繼續,反正千刀萬剮這場戲,我是怎麼看都不夠的。”
陳囂的話音一落,那個行刑的大漢手中的尖刀就再次飛舞起來,一片片削的極薄的肉片散落下來。何掌門閉上了眼睛,死死地咬住牙根,就是堅持著不說。
如此殘酷的情景,讓江楓真是看不下去了,最後還是扭頭離開了這裡。他雖然同情何掌門一家,但他即使有心,也無能為力。別說是陳囂了,就是隨便一個強盜都能捏死他,如果他表現出任何一點和洞庭水匪不一條心的跡象,都會讓他死無葬身之地。
雖然自己無能為力,但江楓一邊走著,腦中還是一個勁兒地盤旋著剛才的場景。那個女孩身上的肉被一片一片地削掉,那滋味還不如立即死了的好。旋即江楓又想到,何掌門既然救不了他的兒女,那個秘密只有他自己知道,而且又不想給陳囂,幹嘛不自己咬舌自殺算了。只要他一死,那個秘密就永遠成了秘密,他的女兒也就不用受這樣的酷刑了。何掌門不自殺,又是為了什麼呢?
帶著這樣的疑惑,江楓向自己的房間走去。可是他來的時候沒記住道路,回去的時候竟然找不到房間了!轉了一圈之後,江楓忽然又聽見一陣女人的哭泣呻吟聲,以及男人的大笑聲。不用想就知道,肯定是這些強盜們俘虜了一些不重要的女人,這時正在消火呢。而在男人的大笑中,江楓隱隱聽到一個聲音很像是滕大刀的。
這樣的事,江楓同樣無能為力,所以他只能轉了個方向,遠離聲音傳來的地方。可是他越走就越找不到原來的房間,索性隨便找了一間,忍著胸中悶的喘不上來氣的感覺爬到床上躺下。
可躺在床上的江楓,眼前也還是不斷地閃過那一片片飛舞的人肉片,怎麼也睡不著。好不容易才迷糊過去,還沒等他睡實,外面突然又是一陣大亂。驚醒過來的江楓趕忙從床上爬起,靠在視窗上向外看。
這個多災多難的莊園,此時又遭到了火神的洗禮,大片的房屋都燃燒起來,火光再次映紅了半邊天。不過這一次驚慌失措的變成了洞庭水匪,不少人連屋子都沒出來,就被活活燒死在裡面。不過這個時候沒有人去救火,所有還活著的人都嚎叫著向某個方向衝去,激烈的搏殺聲,慘叫聲,不斷地傳到江楓的耳朵裡。
江楓不知道為什麼,在這個隨時可能丟掉性命的時候反而異常平靜。不管來襲的那些人是誰,他這個水匪的同夥都不會有好下場。但江楓就是不害怕,連胸口那鬱悶的感覺都消失了。
“看來,我還真不適合做強盜,殺人越貨的事是做不來的。”江楓想明白了自己的狀況,微笑著推開房門走了出去,揹著一雙手,像是逛花園似的向火起之處走去。
等江楓來到最熱鬧的地方時,他驚訝地發現來襲之人竟然只有一個人!這個人也看不出有多大年齡了,頭髮鬍子都虯結在一起,一張臉上只露出了眼睛和鼻子,其他部分都被掩蓋住了。他身上的衣服也破破爛爛的,渾身都髒兮兮的,好像多少年都不曾洗漱過了一樣。但就這樣一個怪人,將洞庭水匪打的是鬼哭狼嚎。在攻破這個莊園時,五十多個水匪只損失了不到十個人,可現在卻只剩下了十來個人,其他的全都變成了地上的屍體。
陳囂這個時候也全沒了平時的儒雅風度,咬牙切齒地揮舞著一對判官筆,向這個怪人搏命進擊。可那個怪人卻不理會他,避過他的鋒芒,專門找那些小嘍羅狠下辣手。就在江楓一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