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眼眸一轉，“至於我，上古之事只要白墨羽不打算停止我絕不會放棄，也不會離開他。”

冷言臉色有些陰沉，抓著水月手腕的手不自覺緊了幾分，連一向平穩的音量也尖銳了一些，“上古之事的兇險你明白幾分？他對你到底有幾分真你又知道多少？”

他的話像是在水月心裡紮了一根刺，可這些話，自己卻不知道該怎麼反駁。

空氣裡瀰漫著一股難過的味道，連桃香柳香都飄出苦澀的氣息，這些，她都知道，可就算知道又能怎麼樣？

水月頹然的垂下頭，“我的事情你又知道多少？從我來到這個世界開始，許多事情我已經牽扯其中，就算我不想也已經無法全身而退。”

如果能平淡度日，又有誰喜歡提心吊膽的日子，或許從她大難不死穿越重生開始，這些宿命就已經冥冥之中已有註定，如今她不想逃，也逃不掉，靈隱村的仇，無論如何自己也不會善罷甘休，到了現在要她停下，又怎麼可能停的下來。

冷言蹙著眉思索著，對她的話一時間有些混沌，此時只想直接拐走這個女人，讓她不再為仇恨所困，也不想讓她把自己鎖在牢籠裡，可自己更想讓她甘願，不想看到她難過……

“婉兒的事情……”水月頓了頓，半響後才接著說道：“你們的事情我不打算跟誰說，不管你為什麼把她安插在這裡，她深愛著的人是你，事到如今你不應該辜負她。”

冷言的唇抿成一條線，清冷的臉更是冷了幾分，“你現在不正在辜負我？”

水月驚愕的抬起頭，眼眸裡的清光閃了閃，這個男人這話到底是什麼意思。

“你對我到底……”

不等她說完，冷言又逼近她幾分，目光如勾，“離開他，只要你想要的，我都會一一幫你奪得。”

水月的臉色漸漸平靜下來，臉上沒有表情浮動，深知這個男人並沒有開玩笑，抬起頭平平淡淡的注視著他開口說道：“我不會離開白墨羽，如果有哪一天無法和他在一起，我也不可能會跟著你，我們之間，永無可能。”

冷言似乎有點愣住了，眼神裡流轉著深邃的光波有些受傷的裂痕，握著水月的手也不自覺鬆了下來。

水月輕而易舉就推開了而他，他的身體微微搖晃了一下，垂著頭睫毛在臉上拉出一條長長的陰影。

水月故意別過頭不看他，看到他現在的模樣，似乎有一根毒刺紮在心口，有些奇怪的疼痛在心底蔓延，四肢百骸冰冷如霜。一陣冷風陡然吹過，水月一個激靈，咬了咬牙，現在不能對他有不忍，自己跟他從來沒有可能，必須要讓他清醒一些，也要讓自己清醒一些……

“上古之事，多謝你的忠告，各自好自為之。”水月轉過身走了出去，不輕不重的話轉瞬在空氣中消弭。

對這個男人，自己有愧疚，有不忍，或許也有一些複雜情愫在其中，兩人有因，沒有果，也無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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