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微眯了眯眼雙眼裡好像要射出寒刃,他伸手拂過水月的唇,“我的確不敢,因為我很愛惜自己的命,並不是人人都向你一般有那種捨命的‘勇氣’”
他的話無端的讓水月有些氣惱她擰著眉卻不知道該怎麼反駁他。
“知道為什麼上次我會強吻你嗎?”
水月抿了抿唇沒有開口。
“只有足夠愛跟足夠恨才能讓你不相干的兩個人緊緊絆在一起,想要讓你永遠無法忘記我,那樣是再好不過的辦法不是麼?”
水月握劍的手緊了緊,“我們之間沒有愛,也沒有恨,你也從不是那一個值得我去愛去恨之人,如果因為那一次的事情讓冷公子覺得我會念念不忘,那公子的如意算盤怕是敲錯了!”
冷言垂著眼簾沉默了片刻,他眼裡閃過一抹捉摸不透的暗影,“那麼,自責如何?”
他話音剛落地忽然低頭朝水月靠了過去,溫柔而有些涼意的唇侵了上去,除了耳邊利劍入體的沉悶聲一切好像都靜止了下來。
眼前的男人磕著眼簾,如蟬翼的眼睫像是一副靜逸美好的畫卷,水月睜大雙眼忘記了掙扎,只有握劍的手在微微顫抖著,滴滴答答的聲音在幽暗的刑房裡喧囂,連窗外的呼號著的風雪聲好像都湮滅了,血液落地的聲音在耳邊清晰的盤旋。
“這樣夠了嗎?”冷言倒退了幾步,他胸口鮮豔的紅色恍若是一朵朵綻放的彼岸花。
水月動了動嘴唇,還在滴答滴答滴著濃稠血液的利劍哐當落地,空氣裡瀰漫著一股濃烈的血腥味,她不停的往後退著,眼前的紅色放佛要灼痛她的雙眼,她微張著嘴半響才從嘴裡迸出出兩字,“瘋子…”
“這次你記住我了嗎?”他臉色迅速蒼白了下去,胸前淺白色的衣衫已經被染得血紅。
水月雙手微微顫抖著,她一言不發扶著冰涼的牆壁搖著頭逃似的轉身倉皇逃離。
冷言看著她驚慌失措的模樣輕輕笑了笑,“你再也無法忘記我…”
“哎,姑娘…”
秦漢看到水月出來喚了一聲,水月腳步一頓猶豫一瞬快速說道:“冷言還在裡面,你去看看吧!”
他還來不及開口,水月已經匆忙離去,他嘟囔道:“又沒吃人的融火追你,跑什麼。。”
空蕩的刑房只有燭火輕輕搖曳著,火焰妖嬈的向上生長,焰火尖芒好像泛著森冷的寒意,窗外的雪忽然下的大了起來,成片的飄雪從天窗飄落,冰冷的寒意融化在簇簇的火苗裡,冷言躺在地上,他磕著眼簾嘴角牽起一個弧度,我到底是著了什麼魔,難道就因為你是白墨羽的女人嗎?
“冷公子,冷公子…”
身後秦漢的怒吼聲讓水月頓住了腳步,她臉上劃過一抹複雜,伸手撫過唇角,唇邊餘下的微涼好像帶著刺,如果是自責,冷言,你做到了…
空中飄著鵝毛般的大雪,地上的積雪不知不覺的又厚了一些,漫山遍野的連綿著的無邊無際白色與黑色交匯,濃重的夜色放佛壓得人喘不過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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