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他心疼的眼神水月不知道自己是該點頭還是搖頭,白墨羽都知道,可自己卻點不下這個頭。
她沒有回答而是問道:“你要出去嗎?”
“嗯。”白墨羽把她滑落下耳畔的青絲撥到而後,“南宮在屋外擋著,但妖卷已出這件事總要有個交代才行,不然日後更是麻煩重重。”
水月瞭然的點了點頭拉住他的袖口說道:“我也跟你一起去。”
“不行。”白墨羽的臉色瞬間沉了下去,此時什麼都可以答應月兒唯獨這個能,雖然已經是空殼但畢竟還有一闋妖卷總歸有個交代,若是讓那些人得知月兒吸取了所有的妖力。
腦海中閃過孃親被殺的緣由一晃而過,他渾身一繃緊緊攥住水月的手,“答應我,從今天起再也不許提起妖卷,那東西與你無關。”
水月仰著頭望著他沒有回答,兩人凝視片刻半響後她垂下眼簾輕嗯了一聲。
白墨羽鬆了一口氣,揉搓著水月的長髮說道:“我出去一趟,你好好休息,等我回來。”
門輕輕的掩上,屋外的風聲消失不見,朱蘭軒陷入了鬼魅一般的安靜,光從窗子裡闖進來晃動著一片明明暗暗。
南宮府外熙熙攘攘的擁簇著許多人,臉上掛著的是探究,陰沉,以及看戲。
“南宮公子,方才我們看到的那陣青芒是否就是妖卷?”司峰早早就到了南宮府,看到南宮徹出來立即上前一步沉聲問道。
南宮徹臉上掛著平常的笑容廣袖下的手緊緊攥著,“今天父親病情突然加重,在下回府之後一直在照料父親並沒有注意到青芒。”
“大公子是沒注意到還是沒有?”人群自動分開奴良雄從中緩緩走了出來。
南宮徹望著他眼底劃過一絲厭惡,抿了抿嘴角沒有回答。
“若是公子沒有注意到我這把老骨頭可以替你好好探一探。”奴良雄深陷在眼窩裡的眼珠冒出點點精芒,故作探頭的往南宮府緊閉的大門看了看。
南宮徹嘴角的弧度深了幾分笑意也冷了幾分,“大長老既然行動不便自然不勞費心,南宮家的事情南宮家自會處理。”
奴良雄抬起頭露出一個笑容,眼窩深陷,瘦骨嶙峋的臉十分滲人,“聽聞南宮府的當家一直臥病在床,要論起來奴良家與南宮家本就是親家,應當來關照,只是奴良家一直忙於上古之事才不得空探望,擇日不如撞日老夫就代替憐兒來看看這個未亡的丈夫。”
料南宮徹是個出了名的溫和貴公子此時也漸漸冷下臉來,唇邊的笑意換成了一絲若有若無的譏諷。
不等南宮徹回答他作勢就要上前,一直立於一旁的林桑擋在南宮徹身前。
奴良雄頓住腳步怪異的打量了眼林桑,陰陽怪氣說道:“南宮家雖及不上四大家族但好歹也是名門望族,怎麼如今南宮魄病重親家看望也要一些不相干的外人擋在門外?”
“南宮家此時的家主是大公子。”林桑目不斜視靜靜的回視,言下之意也十分清楚,他只聽如今家主的話,沒有命令任何人不得入南宮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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