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墨羽神色微動不經意的掃了眼水月,見她神色無異才微微鬆了口氣,可心裡的不安徒然放大起來。
不一會門前的人群散去,南宮徹也好似鬆了口氣般說道:“我們先進屋吧!”
眾人點了點頭,走到門邊水月轉頭看了眼,似乎在那邊有人在暗處注視著自己。
“怎麼了?”白墨羽也頓住腳步。
水月轉過身搖了搖頭,大抵是她的錯覺。
白墨羽垂眉笑了笑,伸出手就要攙扶她。指尖剛碰到衣裳她卻迅速收回手往後退了幾步。
他詫異的看向水月,臉色漸漸暗沉下來。
水月按著左手額頭上冒出無數細密的汗珠,如雪的肌膚瞬間病態的蒼白了幾分。
白墨羽不由分說拽起她的左手,細密的青紫色紋絡縱橫在手臂上,乍一看十分詭異。
被這麼一觸碰,此時水月再也撐不住難受的輕哼了一聲,從剛剛動用融火開始那紋絡便從掌心一點一點的延伸,每延伸一分蝕骨的疼痛就增加一分,狂風驟雨一般的疼痛在身上撕扯。
她深知現在的自己動用這妖物肯定要付出代價,現在看來十分划算,好歹是把那群人唬住了,她微揚起嘴角,因為疼痛笑容十分蒼白無力。
南宮徹注意到了異樣瞟了眼空蕩的街道眉峰一擰迅速說道:“一切進去再說!”
白墨羽攬起水月閃進屋內,南宮寧一時間呆呆的嚇得說不出話只看著水月蒼白如紙的臉色覺得無法動彈。
南宮徹手一揮跟上白墨羽,門口的小廝麻利的關上了門。
“果真有點意思。”
重重疊疊的屋宇裡如老鷹一般的棕色眼眸一閃而逝,輕如鴻毛的話語在空氣中一點一點破碎。
接連幾天的好天氣,漂浮在空氣裡冷颼颼的風也少了許多,朱蘭軒外站著幾個丫鬟一身素衣髮間彆著幾朵白色素花,明明是陽光明媚的好時光個個卻繃著臉,似乎十分不安。
“哥。”坐在院子裡的南宮寧抬起眼皮可憐兮兮的看著眼前的男子。
“你這幾天都問了八百遍了,水月何時會醒我也想知道。”南宮徹連著搖了搖頭,臉上掛著一抹難看的苦笑。已經過去了三天,回到朱蘭軒後水月一直意識不清,眾人想盡了辦法也控制不住她體內莫名的力量,人事已盡,如今只得看天命。
南宮徹輕嘆了口,望著朱蘭軒半開著的窗戶心裡皆是惴惴不安,這麼繼續下去白墨羽怕是會一怒之下把南宮府給燒了。
朱蘭軒的門簾挑起,身著青衣的男子走了出來,南宮徹剛要站起身一旁的阿寧一個箭步衝了上去,“月兒怎麼樣了?”
看著無崖子緊擰起的眉南宮寧心驚肉跳,緊握著的手掌掌心溼潤一片,前兩天他曾說如果三日內水月醒不來怕是再也無法醒來,現如今已經是第三天,叫她怎麼不著急。
無崖子眉頭一鬆看著一身素縞的南宮寧略勾了勾唇角,“應該快要醒了。”
南宮寧瞬間鬆了口氣軟軟的靠在樑柱上,心裡的大石頭總算是放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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