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古是一塊肥肉,為了這塊肥肉甚至可以用命一搏。但人們真正恐怖的並不是未知,而是已知。司峰說出的是飄渺的未知,正是未知才讓人橫生肥膽,一旦隱藏在暗處的未知亮出了它恐怖的獠牙,伴隨而來就成為了已知的恐懼。白墨羽毫不猶豫的撕開了未知的假面,那鋒利森冷的寒風瞬間擠滿了整個會場。
司峰畢竟見過大風大浪暫且能穩得住心神,但一旁有人卻被白墨羽一席話挑起來怒火。
“白莊主好狂妄的口氣,如今妖卷未出,大家同結一心才是最便捷的途徑,倒是不知道白莊主是何居心,還是說你想護著上古!”坐在司峰下坐的一黃衣男子站起來面色冷冷的看向他。
白墨羽抿著唇勾了勾嘴角,他還未開口南宮徹站起身朝那人說道:“司三公子這話頗有歧義而且有避重就輕之嫌,墨羽為何要護著上古?而且我們現在談論的是上古,並不是墨羽的私事。既然公子說到同結一心才是最便捷的途徑,那在下倒是有些疑惑想要討教一番,不知道這最終的得利者又會是誰?”
司三公子臉色陰沉如水,他抬起頭冷哼了一聲正要開口從門邊忽然傳來蒼老的一個聲音,底蘊頗深的字句震得廳內眾人心神一顫。
“如今的小娃兒耍嘴皮子的本事倒是一個比一個厲害。”
水月有那怪異的東西護體,這震懾對她倒是絲毫不起作用,她轉頭朝門口看去,為首的是一個老者,而且曾與她在金闌夜宴有過一面之緣。
“是他。”水月喃喃了一聲抬起眼簾慌忙往那老者身後看去,上次良厲也是跟在他身後,這次會不會也。下一刻落入眼中的是滿目的失望,緊跟在老者身後的是面無表情的良鑫,良厲並不在其中。
南宮徹看著從門口走進的一行人斂起了牽著的嘴角,他撇開頭眼角的不屑淡淡洩露了出來,絲毫不遮掩厭惡的情緒。
他們幾人從白墨羽等人身邊走過連眼皮也沒有抬一下好似當做沒看見一般,南宮寧朝那老者不滿嘟囔道:“把嘴皮子耍好了也是一種本事,功夫比不過人家連嘴皮子也比不過。”
那老者絲毫沒有理會南宮寧,良鑫卻回過頭狠狠的她瞪了一眼,水月擋在南宮寧身前淺淺一笑,“看來不止嘴皮子,氣量也不過爾爾。”
“你。”良鑫瞪眼看著水月,這個女人他上次在金闌夜宴見過,好像認識良厲,他眼中精光湧動,不,應該是認識良厲的‘身體’。
走在前方的老者轉過頭深深的看了眼水月,感受到他銳利如勾的眼神水月抬起頭毫不畏懼的與他對視,
老者深埋在眼窩深處的雙眼內劃過一抹奇異,這小女娃倒是有些意思。好似毫無靈武,又虛無縹緲,捉摸不定,轉瞬他又暗暗否定,倒的確有點靈根,終究也不過是個練不成材的廢靈根。
“大長老,你們來的可有些晚了,哈哈。”廳中的司峰看著眼前的一幕怔了片刻,反應過來後連忙走出來迎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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