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水月的微笑他臉上劃過一抹酸澀,“我對不起你,奴良家也對不起你,我們或許不應該相遇,可我卻也不曾後悔遇見你。”
“放下其它暫且不論,你我之間這不是挺好。”水月往後退了一步轉過身背對著滿院的花朵,陽光投在背上眼前是一片暗影,可臉上的笑容卻比身後的陽光更溫暖人心。
葉子純放低眉梢輕輕笑了笑,心裡忽然好像暢快了一些。
水月背過身抬頭望著懸在空中的太陽眯了眯眼,“奴良家是奴良家,你是你,當我知曉奴良家是殺害我全族人的兇手時我想過再次遇到你我應該怎麼辦,所以來了南宮家之後我一直逃避著你,可前幾天看到你的那個模樣突然明白我與奴良家的恩怨你從來都沒有涉足其中,你從始至終都是一個局外人是我自私的把你牽扯其中當做敵人,或許你也和我一樣只是受害者而已。”
“受害者嗎?”葉子純突然沉默了下來,他靠在樑柱上閉著眼思索了片刻才緩緩說道:“從未傷害任何人卻從出生起便成為不受歡迎的存在,很多時候我想著如果我從未出現是否能讓他們的怨恨減少一些。”
水月抿了抿唇,忽然想起曾經的自己,開口說道:“出生或許無法做主,但人生的路卻是自己來走。”
她抬頭看了眼葉子純他磕著眼簾沉默著,水月暗自嘆了口氣,執念又哪裡真的有這麼容易放下,曾經很多事情自己也是來到這個世界之後才徹底斬斷。放下猶如重生,一點一點抽絲剝繭,到底是破繭成蝶還是胎死腹中這一切誰都無法預知,只有時間在證明著。
“南宮老爺今天傍晚出殯,你真的不去嗎?”
葉子純嘴角勾起一個似是嘲笑的弧度沒有回答,只是眼波一轉望著滿院的波斯菊,“這種花是我娘生前最喜愛的,她死後南宮府再也沒有栽種過,我也好像跟它們一般,雖然還綻放著,可卻好像早就陪著我孃親一同死在了那個冬天,從那個男人把我扔掉開始我在他心裡早就死了,我如今去不去又有什麼分別,人都已經死了,誰還計較這些。”
此時水月也看清楚了院子裡微妙的彆扭是什麼,看似綻放的燦爛花朵下的花根早已枯萎,只是依存著靈力與結界勉強的支撐著,好像輕輕一碰就會碎裂,她喃喃道:“以花囚人,花凋人枯.”
“南宮老爺他.”
她正要開口葉子純開口打斷了她的話,“聽說冷言沒有出現在桐花會,你前不久在靈隱城見過他,他一切可還好?”
沒想到他會突然提起冷言,水月梗在嘴裡的話只得嚥了下去,想起冷言臉上劃過一抹不自然,“他.應該很好。”
葉子純沒有聽出水月彆扭的話,“那就好,依他的性子不可能不會在桐花會上出現,他曾經說過想要在上古爭奪中分的一角,現在看來他大抵是放棄了。”
水月面色一緊,“他曾有這個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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