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月雙眼緩緩睜大，腦海裡也漸漸清明起來。

“好。”簡單的一個字從她的口中毫無猶豫的吐出，甚至沒來得及去細想，或許是因為兩人早已經心意相通。

白墨羽輕笑的看了她一眼，換做其她人避都來不及，她卻連問都不問，他不在多話撈起水月轉瞬消失在屋內，桌臺上的燭火也嘎然而滅，只留下一地的黑暗。

雪地裡隱約有人影疾馳著，卻絲毫捕捉不到，水月把臉埋在白墨羽胸前，冷冽的寒風在髮束間穿走，身上卻感覺不到絲毫的寒冷，只有被包裹的暖意，她抬起頭看向白墨羽，黑暗中他的輪廓若隱若現，他嘴角斂去了往常慵懶的笑意，眼角眉梢好像在寒雪裡泛著冷意。

自從在吳嬸口中得知那群強盜就駐紮在靈隱山的西側水月的心裡就癢癢的，雖然口頭上應承著吳嬸不去靈隱山，可是她又怎麼可能乖乖聽話，看著吳嬸身上那些傷口她的心情又怎麼能平靜下來，只是沒想到白墨羽竟然比她更心急，水月深深的看了眼他，或許…他只是不想等自己開口…

“不是說過不許這麼看著我。”白墨羽沒有放緩速度，嘴角隱約揚起了一個弧度。

水月收回眼神往他懷裡縮了縮，轉開話題道：“為什麼這麼快就要去？”

他垂下頭看了她一眼，微微動了動嘴唇，輕如風的聲音消散在空氣裡。

水月一怔，隨即磕上眼簾，嘴角一牽漾起一抹笑意。

只要是你想去的地方，無論何時何地我都會陪你去..

“到了。”

白墨羽放下水月，水月腳下踩著積雪輕輕嘎吱了一聲，她看著腳底好似沒有聽到他的話自言自語道：“要是我也跟柒柒一樣會武術該多好。”

白墨羽擰著眉道：“學那個做什麼？”

可以幫你啊，水月把那句幾乎要脫口而出的話嚥了下去，她撇過頭悶悶道：“保護自己。”

“有我就夠了。”白墨羽伸手把她的臉轉向自己，好像是看出來她眼裡的情緒，他輕聲道：“若是你想學我可以教你，可是我不想你去學，所以不準去學，除了我無論誰都不準教你。”

看著水月有些不爽的模樣白墨羽眼角柔和了幾分，女人，你依靠我就夠了，武力是弱者需要的東西，你從來不是弱者，因為我一直在你身後啊。

雖然對他的強硬有些不滿，但聽著他的話水月心裡卻泛起了一絲絲莫名的暖意。

安靜了半響，白墨羽抬頭看著山腰上閃著的火光，他的嘴角一如既往的掛著慵懶的笑意，眼角閃著的卻是如寒雪一樣的冰冷利刃。

“月兒，我們去會一會這群…強盜！”他抿了抿唇拉著水月往前走，可是身後的水月卻紋絲不動，他轉過頭挑了挑眉，“怎麼了？”

水月臉上泛起了一抹淺紅，站在那裡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她抬起腳又縮了回去。

白墨羽饒有趣味的看著她，一時間也弄不明白這女人在糾結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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