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月,好久不見,阿寧時常唸叨你,我這次來清水城也是受邀參加金闌夜宴,沒想到在這裡會碰到你,要是早知道阿寧肯定要嚷著來。”
水月垂著眼簾想起南宮寧不由莞爾一笑,“我也很想她,你們都還好嗎?”
“我們都還好。”南宮徹從上到下掃了眼她,微擰著眉,語氣裡難掩擔憂,“子純剛剛有沒有傷到你?”
“子純?”水月看了眼葉子純,“你跟葉子純是?”
“他是我弟弟。”南宮徹淡淡的看了眼葉子純,語氣中沒有多少情緒起伏,眼中卻好像壓著薄怒。
細細一看好像葉子純跟南宮徹是有幾分相像,她借住在南宮府的時候也聽南宮寧說過自己還有一個哥哥。
葉子純撇過頭,斂起臉上玩世不恭的笑容,氣氛微妙的冷淡了下去。
“沒想到原來南宮家的大公子今日也在,”那王老頭嗤笑著走出人群,“不知道南宮家生出這種讓世人不齒的敗類有何感受?今天我老王幫你們南宮家教訓教訓這敗類,看來你們南宮家還得感謝我!”
話音一落地,他身邊的幾人附和著哈哈笑了幾聲,看來跟他是一系的人,但見到其他人都保持沉默他們乾笑幾聲收了聲。
南宮家根基深厚,南宮家次子之事雖然大家背地也有偷偷議論,但在公共場合都是三緘其口,而且南宮家大公子眾人周知是白墨羽的朋友,白墨羽現在就在場還是不要那麼早早的站隊比較好,雖然王老頭是站在奴良家那邊,但現在江湖上紛紛傳言羽雲山莊跟白家有漸漸冰雪消融的跡象,幾大家族之間的態度更是曖昧不明,眾人不約而同理智的選擇觀望。
不過王老頭既然是站在奴良家,又這麼公然出來羞辱葉子純,看來奴良家是差不多徹底放棄這個孩子了。
葉子純渾身一顫,臉色慘白緊攥著拳頭就要上前,南宮徹不著痕跡擋住他,臉上帶著和氣的笑容也帶著不容人輕視的高傲姿態,“舍弟雖然頑皮倒也不勞王老費心,南宮家的事情自然有南宮家來管,舍弟是否敗類也輪不到你來判定,我作為南宮家暫時的代理家主,在此好意的提醒王老一句,要避免禍從口出才是。”
南宮徹臉上掛著笑容,話語裡卻句句帶刀,白墨羽斜著眼朝那王老頭投過去幾道冷冽的視線,不知道是因為南宮徹還是懷裡正在揉著胳膊的人兒。
“敗類就是敗…”王老頭頓了頓神色一緊欲要繼續說,但話還沒說完雙眼突然一瞪,他垂下頭看著胸前一根破胸而出的竹箭,上面正一滴一滴的往外冒著血,猩紅的鮮血順著竹尖滴在黑玉地磚上,不算清脆的滴答聲好像催命曲,他還來不及看一眼身後之人是誰就這麼直挺挺的倒了下去。
眾人譁然,竟然有人敢在一間旅館殺人,紛紛伸長了脖子往前看,但又不敢湊上前,前面站著的個個是殺神,要是一個言語動作不妥,怕是連自己是怎麼死的都不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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