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他開口水月略有些驚訝，她遙遙的看了一眼冷言，冷言也正饒有趣味看向她，幽冷的眼眸裡讓人看不清楚顏色。

水月恍然想起在靈隱城的那個夜晚，也是這一雙眼眸和她如此遙遙相望，不管是那天還是今天，卻都讓身邊的燈火乍然失了顏色。

想起那天她曾說冷言聞香識人卑鄙下流，水月嘴角忍不住勾起了一抹笑意，若不是葉子純她也不會那麼不分青紅皂白的訓了冷言，這些事情不知道冷言又是否還記得。

冷言看臺上的人眼神閃了閃，看著她笑彎了的雙眼他嘴角微微抿起了一個弧度，千燈升，眼落星，她好像從未曾改變。

君尋聽著冷言的話連連贊同的點頭，他臉上微微漲紅，蒼白的臉色也紅潤了幾分，“這首曲子與上次姑娘彈奏的高山流水不同，這曲子裡皆是訴說著婉婉情意，而且這首曲子也是從未在明玄大陸上聽過，是姑娘自己譜的曲嗎？還是就是上次姑娘所說的那位隱士高人伯牙所做？”

水月被君尋這連連發問問的有些發懵，看著他激動的模樣不由有些啞然，他真的是對琴執著到了一定程度，她搖了搖頭，“這首曲子不是我譜，也不是伯牙所做。”

君尋有些不解，“想必也是一位高人，只是這麼好的曲子為何沒有被傳唱？”

水月臉上劃過一抹不自然，她總不可能說這是另外一個世界的的東西，她不疾不徐道：“這張曲譜是我以前一位老師所教，大抵是知道的人少所以才沒有傳開來。”

“原來如此…”他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又追問道：“這首曲子的名字是什麼？”

水月的眼神從白墨羽身上掃過，嘴角帶著淺淺的笑意，“明月幾時有。”

“明月幾時有…”君尋垂著頭細細咀嚼著著幾個字，雖然覺得水月的話語有些奇怪，但他也不在繼續追問，若是什麼都揭開反而無趣，保持神秘或許才是最好的距離。

現在在他眼裡水月好像一個蘊含著無數秘密的巨大寶藏，各種聞所未聞聽所未聽的絕妙曲子從她手中信手捏來，他緊攥著拳頭，心裡已經有了打算。

“姑娘的琴音果然如傳聞中一般，如此情意悠長的曲子當真是入木三分，天籟之音也不過如此。”不少人笑意吟吟的誇讚著水月。

水月莞爾一笑，“承蒙各位誇讚，今天是莊主的生辰，不知道這首曲子莊主可滿意？”

白墨羽嘴角揚起，眼裡滿是笑意，“餘音嫋嫋，難得的佳音，自然是十分滿意。”

水月抿唇一笑，輕輕點了點頭，綠水死死抓著椅子，眼內的火好像快要噴出來，她朱唇輕啟，從牙縫中蹦出兩字，“賤人…”

眾人在水月身上流連一陣暗自嘆息，可惜是羽雲山莊的人，白墨羽身邊的人又有誰敢染指。

水月走下臺，眾人在她身上各懷心思的打量有一陣又和白墨羽攀談起來，“羽雲山莊真是人傑地靈，佳人才女輩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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