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嬸看了眼躺在床上的水月眼裡滿是愧疚。

牛大夫輕咳兩聲“我們就先出去吧，月兒姑娘現在需要好好休息”

“要不我留下來照顧月兒吧”福大嬸經過這大悲大喜現在哪怕一秒鐘也不想離開月兒，三十幾歲才生下一個女兒，捧在手裡怕摔了，含在嘴裡怕化了，要是這次月兒真的就這麼走了她恐怕不死也會瘋。

“你啊，也去休息休息，幾天幾夜沒閤眼月兒這邊我幫你看著，難道你還信不過我這個大夫”牛大夫率先走了出去。

福大娘依依不捨的看著水月。

水月看著福大娘滿眼血絲的樣子也有些不忍心開口說道：“您先去休息吧！”

現在雖然還不清楚是是怎麼回事，但是這幅身體的主人恐怕就是眼前這個老婦的女兒。

聽到自己女兒有些沙啞疲憊的聲音福大娘不自覺得掉下眼淚，連忙點著頭。

“李多，你也不要太自責，你沒有錯，知道嗎？幫我好好照料月兒”同李嬸走到門口的福大娘回頭看著站在屋裡的李多說道。

聽到照料兩字李多身體一僵緊緊攥著拳頭輕嗯了一聲

在他身後的福大嬸自然是看不到李多細微的反應，而水月看到李多這微妙的表情倒是有點起了興趣，或許在這個人身上能問到不少東西。

房間裡就剩下在床上半躺著的水月跟站在一旁不吭聲的李多，氣氛詭異而沉重。

看著幾次欲言又止的李多水月也不先開口，乾脆支起身子靠在床頭看著他，現在自己什麼都不知道，也不敢隨意開口。

“對不起，是我沒有照顧好你，如果你要恨我…。。”

李多突然停頓下來，撇過頭去細弱蚊哼的低聲說道：“你可以打我，罵我，我不希望你恨我”

聽到這句話水月有點恍惚，當時和馬重在一起交往時他惹自己傷心也曾經說過一樣的話“你可以打我，罵我，我希望你不要恨我，因為我愛你”

“沒什麼好恨的”水月有些失落的看著從視窗灑落進來的陽光。

“我是問月兒”李多走前兩步居高臨下直勾勾的看著水月。

水月被他那眼神看的有點心虛，他難道看出了什麼。

轉過頭想了想硬著頭皮咬著下唇抬起頭和他對視：“沒有什麼好恨的，我這樣說還不明白麼？”

李多聽著一言不發轉身就要走。

“你就打算丟下我一個人”看著李多就要走了出去，水月抬起身抓著床沿衝他喊道。

“你不是月兒，我從小和她一起長大，她的一舉一動我都瞭若指掌，福大娘或者是被喜悅衝昏了頭腦，但是我不是她”李多轉身目光如炬的看著水月，放佛要看穿她的內心。

空氣好像凝固了起來，兩人就這麼互相盯著。

“月兒不恨你”水月看著李多突然牛頭不對馬嘴的說了一句。

李多身形一震目光復雜的看著水月，嘴唇微微顫抖眼淚大顆大顆的從他的眼中奪眶而出。

他緩緩跪了下去：“不管你是誰，有這句話就夠了，有這句話就夠了”說著雙手掩面哽咽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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