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月不由有些疑惑,“你怎麼突然這麼問?我以前並不認識他,只是在月影城遠遠的見過一面。”
珠兒眼裡閃動著一些疑惑的情緒,想起莊主的叮囑那些情緒一閃即逝,她揚起頭笑了笑,“沒什麼呢,我只是突然覺得莊主其實也挺好的,一直以來就很照顧姐姐,這次還救了姐姐。”
水月聽著她的話整個人都愣住,珠兒平時可是最反感莊主,怎麼今天還幫他說起話來。
見水月愣愣的不說話珠兒推了推她,“姐姐,你先好好休息吧,這會子也很夜了,你精神還沒恢復。”
水月反應過來,也是覺得腦袋裡面還是有些發暈,現在也懶得去細細琢磨那些事,“你不到這裡一起睡嗎?”
珠兒看了一眼這張大的誇張的床搖了搖頭,“我去偏殿睡,姐姐有事就喚我。”
“嗯,那好吧!你也早點休息!”她也不好勉強珠兒,不過自己一個人睡這麼大一個床還真的是有生以來第一次,應該說也是有生以來第一次見到這麼大的床榻,他這床上得能睡多少個女人?腦海中突然閃過這個念頭,水月想起白墨羽後院那些成群的女人心裡不由冒出一股悶氣來。
第二日,水月醒的很早,精神恢復不少,身體也沒那麼沉重。大概是還未到夏季的原因,晨起的空氣仍是溼漉漉的,本應該是湛藍的天空在光暈的投影下只顯出薄薄的淡藍。
連著休息了兩天水月想著也是時候去找高暢算賬,他多活一日,她心裡總是不能暢快起來,穿過偏殿走到書房,從下人口中打聽到白墨羽大部分時間總都在書房,到那裡等他總是沒問題的。
珠兒跟在她身後,水月走到門口見四處無人在直接推開書房門,書房內一塵不染,擺設都是極其簡單古樸,屋內的空氣中,好像瀰漫著一種安心的香味。
“呀。”珠兒轉頭低呼一聲。
水月順著他的目光看去看到白墨羽正單手撐著腦袋靠在椅子上打盹,她回頭跟珠兒打個噤聲輕手輕腳的走上前拿起掛在一旁的披風給他披上。
白墨羽感覺到動靜,狹長的雙眸如羽翼緩緩睜開,半磕著的眼中還泛著幾分剛醒的微醺,他抬起頭看向水月,漆黑的眸子深處好像帶著一片暗藍,放佛一潭湖水,幽深,神秘,邪魅。
“你來了。”他聲音裡帶著一絲慵懶。
水月帶著一抹笑意點了點頭,微微低下頭看到壓在他手下的一疊信件她眉頭一皺嘴角的笑容忽然凝注。
他眼神一閃雙手覆上那堆信件,勾起平時那抹笑容,“你找我有什麼事情。”
水月尷尬的扯起嘴角,露出一個硬生生的笑臉,“我想去見高暢。”
他把攤在最上面的那張信紙折了起來,“你身子還沒好,再晚兩天也沒事,他現在倒也還能在苟活幾天。”
“不,我一天都不想在等,他還活在這世上一天,阿奈就沒辦法安息。”水月一臉凌厲。
她身後的珠兒聽到阿奈兩字心口一抽眼裡的光芒瞬間暗淡下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