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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床上躺了三天,陳陣的精神才徹底恢復過來,他確定,身體的病和內傷有關,但精神方面的疲倦肯定和黑影有關,否則根本不需要養那麼久。
直到這時,他才把海邊發生的事講述給了陽炎和段徵明聽。
“這件事,由我們說出去恐怕是不會有人信的,不僅懷疑事情的真實性,還會懷疑我們說出來的目的,懷疑你受了那個……尤的控制,故意說出來擾亂視聽的,這絕對是引火燒身。”聽完,陽炎皺著眉說道。
“還是隻能靠範虎,由他講出來的話就不會有人懷疑了,這個訊息能不能賣些錢呢?”段徵明的心思一直放在急救所,希望能儘快把這地方買下來,把急救所開起來。
開急救所、建獵人團的目的是把名氣打出去,讓分散在各地的同伴聚焦到這裡,不過他有點過度投入到醫院事業上了,這也不算是壞事,能夠儘快安定下來是很重要的。
急救樓的改造還在進行中,正在裝著新的窗框、安著新的門框、改造著通向院子的後門、刷著頂、粉著牆,僱來的泥水匠們熱火朝天的幹著,乒乒乓乓的聲音不絕於耳。
又聊了一會,忽然有“停下來”的喝斥聲響起,語氣十分惡劣。
陳陣和陽炎都是一愣,看向段徵明。
段徵明皺了皺眉,說道:“還真來了?”
“怎麼?”陳陣聽那喝斥聲裡有一股高高在上的味道,見陽炎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出聲問道。
“你們走後第二天,我怕夜長夢多,就和肇安一起,去找了房主,和他商談了一下,他同意再降一點價,加上補貼,我們花四百萬獅幣就可以買下這裡,我們立即簽了合約,由肇安做擔保人,約定分期付款,我就把結石換了錢,付給了他五十萬。”段徵明站著說道。
喝斥聲繼續叫著,工匠們作業的聲音也漸漸停了下來。
段徵明有些厭惡的看了一眼屋門,繼續說道:“結果又過了兩天,就有人找上門來,說是他主子也看中了這裡,打算出兩百萬從我們手上買下這裡,我當然拒絕了,把合約拿給他看,他根本不理,說是給我幾天考慮時間。”
他說到這裡,院子裡又響起了叫聲:“姓段的,你出來,咱們再商量商量購房的事。”
段徵明沒有理會,繼續說道:“我知道這事馬虎不得,懷疑是房主在搞鬼,就跟肇安說了,他是擔保人,出了問題跑不掉,肇安立即去查了這事,原來不是房主搞的鬼,這個院子的房主在揚城也算是有頭有臉的人物,所以才能搬進內城,想買房子的那人確實看中了這裡,但是買不起,又不敢得罪原房主,就一直在等機會,知道我們買下房後,見咱們只是夥結石獵人,又查到我們是新來的,人不多,就想從我們手上便宜買過去。”
院子裡又響起了叫聲:“姓段的,當什麼縮頭烏龜,我知道你在,快出來,否則我要砸門了。”
“讓他砸,他敢砸我就敢打。”陽炎站起身來,從牆角拿起了他的斧子,他在這裡是保護陳陣的,防夏帆,武器自然也放在身旁。
“強買沒人管?”陳陣坐在床上問道,他們是打算高調行事,但在出名之前,和揚城的上層人物打交道時又得低調一些,以免計劃夭折,可低調也得有低調的底線,他也有著低調解決問題的方法。
“那些人是豫城來的,聽說他家主人姓樓,旁支,但是有錢,見揚城有亂,房價跌了,就想來置些房產,等以後升值了再賣出去,不敢得罪本地人,可是本地人也不打算得罪他們,以肇安的等級更是沒辦法招惹他們,他找過關係,可是沒用,最近也在愁這件事。”
豫城是順利交接的,原行政議會會長就姓樓,交接之後,樓家在豫城的勢力更大了。
外面的人喊了一陣,但是沒有砸門,而是向工人詢問段徵明在哪裡,過了一會,就敲響了陳陣房間的門。
陽炎把陳陣的矇眼布和新買來的長袍放在床上,說道:“你養著,我們出去看看。”
陳陣拿起矇眼布系在頭上,說道:“儘量別運用範虎那邊的力量。”
段重明點了點頭,說道:“我也是這麼想的,所以沒和他們說,要是這些問題咱們自己都沒辦法解決,還是別混了。”
拍門的聲音越來越響,最後改成了捶,外面的人越來越吵,大叫著,說著難聽的話,
陽炎想了想,放下斧頭,走過去拉開了門。
瘦高的人站在門外,抬著手,擺著捶門的姿勢,見門開了,放下手背在身後,趾高氣昂的說道:“叫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