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謝。”陳陣點了點頭,跟著那個年紀較小計程車兵前往柴姓隊長的家。
…………
…………
段徵明保持著冷靜,他聞到了滿鼻的血腥,看到了並排躺在床上的四具屍體,知道今天不努力一把,就不可能再回去了。
而就在這時,扛著他那個人開口說道:“放心,我們的目標不是你,你給那些蛇牙扶骨療傷,雖然是表演,但是沒有敷衍,所以只要你配合,不亂來,就不會受傷,還能有機會救那個女人,做手術的房間已經替你準備好了,到了,你就可以開始救她。”
段徵明被膠布封著嘴,說不出話來,也沒有掙扎,現在就算給他一把刀,他也不可能傷到對方,只是“嗯”了一聲,表示自己願意配合,至於那個女人,能救就救,不能救就算了,他也不是什麼偉大的人,泥菩薩過河自身難保,他可以為很多人犧牲自己,但絕不包括一個陌生女人。
下到一樓,在門口停了一下,段徵明被放進了一輛馬車裡,接著,那四個強化人和那個重傷的女人也進來了。
段徵明看到,那是輛黑色的馬車,窗子上有黑色的簾子,外面的人看不到裡面,裡面的人也看不到外面。
大白天用全黑色的馬車,可以確定對方是想留下線索,讓陳陣找上門來,而他應該是用來威脅陳陣的武器。
段徵明對陳陣的實力也充滿了信心,一邊按住那個女人的傷口,一邊盤算著等陳陣來之後他應該怎麼配合,不能成為陳陣的累贅,但也不想輕易犧牲自己,他必須自救。
不是訓練有素的特工,馬車拐了幾個彎、朝著哪個方向,段徵明都一無所知,女人已經昏迷了,身體隨著馬車搖晃著,那四名強化人一句話也不說,只是盯著,提防著。
行使了半個多小時,車終於停下來,門開啟,段重明看到了一個院子,挺大,裡面種著兩棵老槐樹,有一個小花壇,有一套石桌椅,地面乾淨,最裡面有棟大房子,似乎是個富人的家。
他又被扛起來,那個女人也是一樣,被扛進了那棟大房子,他們被抬進了地下室。
“好了,這就是你的手術室了,給她治傷吧。”那名強化人把那女人遞給段徵明抱著,推開了一個旁邊有四個人守著的房門,笑著說道。
這應該是個置物間,有一些櫃子,支著幾隻蠟燭,也關著很多人,男女老少都有,縮在最裡面的角落裡,睜大眼睛看著段徵明。
看到他懷裡那個已經昏迷的女人,有小孩子叫“娘”,有大人喚“夫人”,還有個中年人驚叫一聲,險些昏過去,段徵明認出來,那是個揚城的官員,曾經在貴賓席上看過陳陣的賭鬥。
抱著女人進去,放到地上,段徵明撕下嘴上的膠帶,轉頭看著門口的人說道:“沒有工具,我怎麼救人?”
“找找。”那人笑了笑,“”的關上了房門。
…………
…………
柴隊長正是當初陳陣他們進揚城裡遇到的那個士兵隊長,今天他的隊伍輪班輪到站崗,交了班剛回到家沒多久,正在吃飯,聽到家門被砸得“”直響,疑惑的起身去開了門。
看到陳陣,他吃了一驚,心想肯定有大事發生了,忙問:“發生了什麼事?裡面請。”
陳陣沒有進去,只是說道:“我在找一輛黑色的馬車,下午五點左右,出現在中心醫院和孤冢醫院之間的隔離牆附近。”
“黑色的馬車?”柴隊長皺了皺眉,回頭把碗筷放到桌子上,和他妻子說了一聲,走到門外關上門,說道:“走,我帶你去找人,邊走邊說說情況。”
他一點時間也沒耽擱,讓陳陣十分欣賞,把大概的事情說了一遍。
“用黑色的馬車,說明沒有掩飾的打算,沒有在那棟樓房裡殺死段大夫,說明是不打算傷害他的,應該就是想引你去了。”聽完,柴隊長立即得出了結論。
天色已經完全黑了,這個時候,所有下班計程車兵幾乎都在吃飯,要找人可不容易,柴隊長讓帶陳陣到他家那名士兵先回去,自己和陳陣兩個人在街上奔波著。
“如果想把你引過去,為什麼要掩蓋那些血跡?”走了一會,柴隊長想到了這個問題。
陳陣已經想過這個問題,說道:“我只能想到一種可能性,他們可能收買了一些士兵,當我發現段徵明失蹤時,找不到人,就會向士兵打聽,最終把黑色馬車和段徵明失蹤的事聯絡起來,順著找過去,同時,被收買計程車兵在被詢問過後,立即通知那些帶走段徵明的人,他們就能算準我找到他們